她一直以為這人糯糯嘰嘰的,遇事只愛哭鼻子,沒想到還算有點攻擊性。
兩人對視,看到月穎盞詫異眼神,阮竹低下頭小聲道:“我可煩死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了,一個個明明都成仙了,平日里行事作風還如此假惺惺。”
月穎盞一時竟不知怎么回。
你不也是仙嗎,還進院偷東西呢,也沒正經到哪去呀。
對面一群人沒注意到月穎盞二人的竊竊私語,只一個勁在回憶剛剛阮竹那番說辭。
“阮竹這小子說的好像有理啊,西風,你追了憐月這么久,怎么還沒個說法啊。”
“噗哈哈哈,舔狗哈哈哈,西風,這個詞跟你好適合啊。”
“阮竹師弟創的詞,永遠這么形象,有文采。”
“西風,看來你的英勇事跡傳的甚廣啊,冷冽峰都有所耳聞了。”
西風臉頓時升溫,紅成一片:“胡說胡說,我只是看憐月仙子事務繁重,多加照顧而已!”
“那怎么不照顧照顧我們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嬉笑。
站在前面的憐月聽聞后臉泛起淡淡紅暈,略有怯意。
她咬了咬下唇,強裝鎮定道:“西風是簇云山的大師兄,他不只照顧我,也時常照顧大家,為人友善,如果阮竹師弟有需要,他也會樂意幫忙,并不似你口中說的那般。”
“而且,西風身為大師兄,你身為師弟,不應該這么對前輩不敬。”她說的輕聲細語,但語氣卻毫不示弱,宛如自己是位長者在教育晚輩一般。
阮竹輕嘖一聲:“他是你們簇云山的大師兄,又不是我冷冽峰的大師兄。”
憐月不急不惱,神色溫和,面容帶笑:“仙門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你我之分。”
“切,這個時候又不講門派之分了,先前想借貴門派仙器一用時,是誰說不能外傳?這分與不分,你們還真是看自己心意來定啊。”阮竹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胸,一臉不屑。
月穎盞算是看出來了,這冷冽峰的阮竹約莫平日與簇云山的眾弟子略有不和,幾人見面就對對方夾槍帶棒的。
見沒自己事了,她索性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在旁邊觀戰。
憐月仙子不愧是蔟云山的大師姐,面對阮竹明晃晃的譏諷一直笑意盈盈,盡是溫和包容之色。
她微微頷首,神色嫻靜:“那是蔟云山鎮山神器,自然不能隨意借出,還望阮竹師弟見諒。”
怕阮竹心有芥蒂,她又耐著性子補充一句:“如果阮竹師弟需求醫問藥,我們蔟云山自會鼎力相助,但那神器,真的不行。”
“切。”見那仙子又是說的漂亮話,阮竹側頭冷哼。
憐月臉上還是掛著萬年不變的微笑,見這一事告一段落,她歪歪頭向阮竹問道:“我們今日前來是找以墨仙尊有要是,阮竹師弟比我們先來,可曾見到?”
阮竹心中直呼這人臉皮真厚,永遠一副笑瞇瞇的溫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