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似乎也知曉了旅人的疲憊,5月5日這天,穿透酒店輕薄窗簾的光線,顯得格外慵懶溫柔,不再帶有催促的意味。
林麗芳在江濤的臂彎里醒來,身體深處傳來一種舒適的、飽含倦意的酸軟。連續幾日在鼓浪嶼的悠閑漫步、南普陀的拾階而上、環島路的陽光海風與騎行,積累的歡愉在此刻沉淀,化作四肢百骸沉甸甸的滿足與一絲揮之不去的乏力感。
她微微動了動,試圖更舒服地窩進他懷里。這一細微的動作,卻立刻引來了身邊人的回應。江濤的手臂自然地收緊,將她更密實地圈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發出一個模糊而滿足的鼻音:“醒了?”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睡意,顯然他也尚未完全清醒。
“嗯……”林麗芳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像只慵懶的貓。她閉著眼,感受著兩人肌膚相親帶來的溫暖熨帖,“累……腿酸。”
江濤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遞到她身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她光滑的臂膀上輕輕摩挲,帶來一陣細微的、令人心安的酥麻。“那就哪兒都不去了。”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今天就在酒店,好好歇著。”
這個提議正中林麗芳下懷。緊繃的弦一旦放松下來,只想徹底沉溺在這份無需奔波的安逸里。她在他懷里蹭了蹭,含糊地應道:“好……”
這一蹭,身體緊密的貼合,讓她清晰地感受到某個部位迅速而明顯的變化,那份堅硬的灼熱感不容忽視地抵著她。林麗芳的動作瞬間僵了一下,隨即臉頰染上紅霞,連耳根都微微發燙。這樣的情形,在過去的幾天里,無論是清晨還是夜間,幾乎成了常態。不同以往的羞澀躲避,此刻在這靜謐放松的晨光里,一種混合著親密、好奇與甜蜜的探究欲悄然滋生。
她微微仰起臉,看向江濤。他也正垂眸看著她,眼神帶著初醒的迷蒙和毫不掩飾的寵溺。林麗芳鼓起勇氣,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點不好意思,又帶著點直白的困惑:“你……你怎么總是這樣啊?就像……就像開關一樣,我一碰,你就……”后面的話實在羞于啟齒,被她咽了回去,只用那雙水潤的眼睛望著他,尋求一個答案。
江濤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懷中人兒羞紅著臉卻又執著追問的模樣,一股暖流夾雜著被依賴的滿足感涌上心頭。他非但沒有窘迫,反而低低地笑出了聲,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像逗弄一只好奇的小動物。
“傻瓜,”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低沉而溫柔,“這很正常啊。”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更合適的表達,“記得以前看過些書里提過,這叫‘生理性喜歡’。”他努力將那些書本知識轉化為她能理解的日常話語,“大概的意思就是……身體它有自己的記憶和本能。當它靠近真正喜歡、真正渴望的那個人時,會不受控制地做出反應。就像……嗯,就像磁鐵相吸,那是它最誠實、最直接的語言。不是我能時時控制的,是你,只有靠近你,才會這樣。”他的眼神坦率而真誠,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仿佛在訴說一個關于她魅力的真相。
“生理性喜歡……”林麗芳喃喃地重復著這個新鮮又貼切的詞。心頭像是被羽毛輕輕搔過,漾開一圈圈漣漪。原來身體的誠實反應,還有一個這樣科學又浪漫的名字。就在她咀嚼這個詞的瞬間,一個同樣坦誠而隱秘的念頭倏地撞進腦海——她自己呢?
當江濤靠近時,當她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氣息,甚至只是他一個充滿愛意的眼神時,她身體深處那種難以言喻的、瞬間涌起的溫熱和濕潤感……那種從沉寂到蘇醒,仿佛花苞在暖陽下悄然綻放般的悸動與準備……那是否也是她的“生理性喜歡”?
這個突如其來的、指向自身的認知讓她瞬間臉頰爆紅,比剛才更甚。她猛地將臉重新埋進江濤溫熱的胸膛,像只受驚的鴕鳥,連小巧的耳垂都紅得滴血。她不敢看他,更不敢說出來,只覺得一股巨大的羞意伴隨著某種奇異的甜蜜將她徹底淹沒。原來,這份誠實而熱烈的回應,并非單方面的吸引,而是雙向奔赴的、身體最本能的共鳴。
江濤感受到懷中人兒突然的害羞和身體的微微緊繃,雖然不明就里,但那份鴕鳥般的可愛姿態卻讓他心中柔軟得一塌糊涂。他不追問,只是更緊地擁抱著她,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安撫而溫存的吻,大手在她光潔的背上輕柔地撫拍著,像在哄慰一個害羞的小女孩。
房間里再次陷入寧靜,只有彼此清晰的心跳和交纏的呼吸。身體的誠實對話無需更多言語,那份潛藏在羞澀之下的甜蜜默契,已足夠兩人心領神會。陽光在地毯上緩慢移動,時間仿佛也在這份相擁的靜謐中停滯。
這一天,他們踐行了“哪里都不去”的約定。午餐和晚餐都是隨意地在酒店附近尋覓特色小吃——一碗噴香的沙茶面,幾碟清爽的海鮮小炒,簡單卻充滿煙火氣。其余的時間,幾乎都消磨在酒店舒適的空間里。一起看一部節奏緩慢的老電影,靠在床頭分享同一本書,或者只是并肩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旅途中的趣事,又或者,在倦意襲來時,相擁著沉沉睡去,補足連日消耗的精力。身體間的親密接觸變得格外頻繁和自然,一個無心的觸碰,一個眼神的交匯,甚至只是依偎在一起,那份源于“生理性喜歡”的暖流便會悄然涌動,最終化為一個悠長的吻,或一次更深沉的擁抱。每一次親密都帶著休憩日的慵懶和心知肚明的珍惜,溫柔而纏綿,不帶絲毫急切,如同品味陳釀,是積累后的自然釋放與靈魂的無聲依偎。
當暮色再次降臨,房間的燈被調到最暗的光線。林麗芳靠在江濤懷里,看著他拿出背包,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明日返程的行李。一件件沾染了廈門陽光與海風氣息的衣物被折疊收起,仿佛在收藏一段流光溢彩的記憶。
看著那些被收起的物品,一股淡淡的、對旅途結束的不舍與對熟悉生活的回歸感交織著涌上林麗芳心頭。然而,當她抬眼望向身邊專注整理、側臉輪廓在柔光下顯得格外安穩可靠的男人時,心中那份不舍便被一種更堅實的暖意所取代。
休憩,并非旅程的空白。它如同樂章間舒緩的過門,讓奔騰的旋律得以沉淀。在這靜謐的漣漪里,身體的誠實低語與靈魂的深度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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