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蘇曉雯強打起精神,看著前方略顯單調的景色,一個念頭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她側頭看了一眼旁邊似乎快要睡著的江濤,抿了抿唇,臉頰微微發熱,但還是輕聲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江濤……前面找個服務區停一下吧?僻靜點的角落……”她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
江濤原本半闔著的眼倏地睜開,深邃的眼眸里哪里還有半分睡意?他側過頭,目光灼灼地落在蘇曉雯泛著淡淡紅暈的側臉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帶著戲謔的弧度:“嗯?怎么,昨晚……還沒夠?”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眼神里的熱度卻毫不掩飾。
蘇曉雯被他看得臉頰更紅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嗔了他一眼,聲音卻更低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認真:“車上……能提神。”她飛快地說完,目光重新聚焦在前方道路上,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這個理由……江濤心底的笑意瞬間放大。看著蘇曉雯強裝鎮定的側臉和那泛紅的耳根,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混合著暖流在胸腔里彌散開來。
“好。”江濤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啞,“聽蘇司機的。”
車子很快駛入下一個服務區。蘇曉雯沒有選擇靠近餐廳和加油站的喧囂區域,而是特意將車開到了服務區最邊緣、靠近綠化帶的一個僻靜角落。這里停著的車輛很少,高大的樹木投下稀疏的陰影,相對隱蔽。
車子穩穩地停下。發動機熄火后,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遠處高速公路上傳來的模糊車流聲。
車內狹小的空間里,空氣似乎瞬間變得粘稠而暖昧。蘇曉雯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江濤,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水光瀲滟,帶著一絲羞澀,邀請的勇氣。
江濤沒有任何猶豫,利落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如同遵循著某種無聲的默契和早已點燃的火種,兩人動作迅速地從前排翻到了空間相對寬敞的后排座椅。車門緊緊關閉,車窗上貼著的深色隔熱膜將外面大部分的光線過濾掉,營造出一個昏暗而私密的、與外界隔絕的小天地。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皮革味道和他們身上熟悉的氣息。無需過多的言語鋪陳,身體的本能早已超越了理智的約束。壓抑了一路的、被暖陽和倦意催生的某種躁動,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衣物成了多余的阻礙,很快被剝離。昏暗的光線下,彼此身體的輪廓變得模糊,觸感卻變得異常清晰。微涼的空氣接觸到滾燙的皮膚,帶來一陣輕微的戰栗。粗重的呼吸與細碎的嗚咽交織在一起,取代了言語。
不同于別墅臥房里的放肆無羈,也不同于昨夜浴室中的嬉鬧纏綿。在這狹小封閉的車廂里,每一次動作都帶著一種隱秘的刺激感。空間限制了幅度,卻放大了感官的敏感度。座椅寬大的真皮座墊因為身體的重壓和激烈的動作,發出輕微而持續的、如同嘆息般的摩擦聲響。車體本身,也在某種規律性的律動下,發生了極其微妙的、不易被外人察覺的搖晃與震動。每一次晃動,都仿佛敲擊在兩人緊繃的心弦上,帶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酥麻感。
蘇曉雯緊緊攀附著江濤汗濕的背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將滾燙的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試圖壓抑住喉嚨深處幾乎要溢出的聲音。
時間在心跳與喘息中被拉長又壓縮。
不知過了多久,如同疾風驟雨般的律動終于緩緩平息。車廂內只剩下兩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汗水濡濕了皮膚和座椅的真皮表面,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到化不開的、情動后的獨特氣息。
蘇曉雯軟軟地靠在椅背上,渾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臉頰緋紅滾燙,如同熟透的蜜桃。她微微顫抖著,摸索著找到被丟在一旁的衣物,動作帶著幾分慌亂地開始整理。
江濤同樣靠在另一側的座椅上,胸膛依舊微微起伏,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幽深。他看著身旁蘇曉雯那副嬌羞又帶著極致滿足后的慵懶媚態,心頭被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難以言喻的柔情填滿。他伸出手臂,將她汗濕后略顯冰涼的身體攬入懷中,在她光潔汗濕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帶著濃濃占有欲和寵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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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雯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即順從地依偎進他懷里,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這份屬于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親密與默契。
“好了,提神效果不錯。”江濤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打破了車內的靜謐,手指還意猶未盡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輕輕摩挲著,“蘇司機,過年在家……請記得按時喂飽我?”他的話語透著一股親昵的痞氣。
蘇曉雯在他懷里抬起頭,水潤的眼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波光流轉,風情萬種,非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帶著一種被寵溺的甜蜜。她輕輕“哼”了一聲,聲音還帶著事后的沙啞與嬌媚,卻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知道了……什么時候……沒滿足過你?”
這句話如同最甜的蜜糖,瞬間熨帖了江濤的心。
兩人整理好稍顯凌亂的衣衫,平靜了一下依舊有些急促的呼吸。蘇曉雯臉上動人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她示意江濤坐回副駕駛。
引擎再次啟動,車子重新匯入奔流不息的高速公路。車窗被降下一道縫隙,微涼的、帶著家鄉氣息的風吹拂進來,吹散了車內殘留的旖旎氣息,也吹拂著蘇曉雯依舊滾燙的臉頰。她握緊方向盤,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延伸的道路,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江濤靠在副駕座椅上,午后那惱人的困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他看著蘇曉雯專注開車的美麗側影,看著她唇角那抹甜蜜的弧度,再望向車窗外那些越來越熟悉的、指向家鄉的路牌,一種混著期待與暖意在心間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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