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赴洲聽出這話里的意思,氣笑了,哂道:“我家從不來女人。你要真這么介意,那就別穿。”
他撇過頭,不慣著她,仿若無事地徑自遠離。
“……”
關談月瞪了他一眼,最終被自己從小的教養打敗,從旁邊抽了張紙,萬分嫌棄地墊著手把拖鞋拎出來。她跟偵探查案似的查了半天,發現兩只拖鞋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透明連接繩,可見是嶄新無疑的,才放下心來,換上鞋。
鞋號和她的腳意外貼合,像提前丈量好一般,連一絲多余的空間都沒有。
關談月滿意地點點頭,也是這時,她的肚子突然沒征兆地叫了一聲。
“咕嚕”。
這一聲打破沉寂,關談月一愣,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好久沒吃飯,這會兒早已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魏赴洲撇過來一個眼神:“餓了?”
關談月嘴硬:“我不餓。”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肚子又不爭氣地傳來第二聲。
關談月:“……”
不帶這么打臉的吧。
她實在是覺得丟人,耳根都有些發紅,偏偏魏赴洲笑了笑,表情帶著嘲弄。他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小貓,讓關談月感到莫大的恥辱,她咬咬牙,干脆道:“魏赴洲,你娶也娶了,氣也出了,能不能大度點,讓我吃頓飽飯。多少錢你告訴我,我不欠你,后面我會想辦法還。”
她眼神帶著幽怨,卻有股說不出的倔強,魏赴洲驚詫這位大小姐還挺有骨氣,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從我這里拿的每一分錢都記在公賬上,日后一筆一筆還我,是么?”
“……”
關談月還真沒想那么多,魏赴洲卻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眼里倒映著異樣的興奮,“可我對錢沒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想吃飯,自己做,正好我也餓了,讓我也嘗嘗關小姐的手藝。”
“你!”
關談月震驚地抬起頭來,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又不會做飯!”
她自小便是千嬌萬寵的公主,從來都是吃別人做的山珍海味,別說不可能給自己做飯,就是連煙機灶具都絕不會碰一下。
魏赴洲斜靠在高腳臺上,聽她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