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父母生活在一起,關談月也偶爾會犯病,反倒是嫁給魏赴洲,這男人著實愛干凈,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沒時間臟怕了,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長大后從來都是把自己收拾得干爽利落。
這回還是第一次,關談月看見他的血,突然有些膈應,皺著眉頭,往后縮了縮。
她的嫌棄全都落進魏赴洲眼里,后者一陣氣血上涌,邁上床,叩住她:“把我打成這樣,打算怎么補償我?”
關談月怒目圓睜,腮幫子鼓鼓的,懟回去:“你大半夜爬我床,才是腦子有病吧,還怪我打你,不要臉?!?/p>
“……”
魏赴洲被她氣得太陽穴直跳,干脆摁著她又親起來,親得關談月喘不上氣,四肢在床上亂蹬。
“魏赴洲!你放開我!”
她猛地推他,推了幾下都沒推動,手上加大力氣,不想男人突然散了力,故意似的,輕飄飄就躲開了,關談月一個勁使猛,身體一下往前沖去,跌入他懷中。
魏赴洲穩穩把她抱住,兩人的姿勢,別提有多曖昧。
關談月氣紅了臉,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魏赴洲蹭了下唇,挑眼盯著她:“我憑什么滾,我是你丈夫?!?/p>
關談月覺得他實在不要臉,她都已經拒絕他了,還能厚著臉皮貼上來:“魏赴洲,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p>
“我不清醒?”魏赴洲冷了臉,笑道,“你不會是想我變回以前那個恨你的模樣,天天把你往死里折磨,你就開心了,對吧?”
關談月倉皇低睫,在心里說了個“不”,當然不希望是那樣,因為這對她來說更是劫難,以他的特點,完全可以把她往死里整。
她只是想不明白,魏赴洲為什么因恨生愛,明明這一切都沒有緣由,比空穴來風還要離奇。
魏赴洲其實早就不氣了,縱使被她扎得鮮血淋漓,卻也舍不得對她狠心,只想到曾經她也是那樣不愛他,到底沒什么變化,不過因為人性本貪,想要更多而已,反正她都是他的,永遠也別想逃離。
見她不語,魏赴洲也沒有再質問的打算,看了一眼床單上的血跡,把她打橫抱起來,下床:“跟我回主臥睡。”
關談月微驚,在他懷里掙扎:“我不!”
魏赴洲根本不理她,把她丟到主臥的床上。
又是那個熟悉的氛圍,現在剛過凌晨,月色正濃,很難不讓人猜測他到底想干什么。
關談月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承認自己是很滿意他的身體,但也不能因為一兩次的放縱就沉淪,這跟向他索取錢財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