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很多聲音:
“我的天,那不是關家大小姐么,她家落敗成那樣,還能來參加宴會?”
“你可別胡說,人家現在是正兒八經的魏夫人,就算不以關家名義出席,也是要跟著丈夫夫唱婦隨。”
“不過……他兩家不是有恩怨么,都說魏赴洲是來尋仇的,怎么看這關小姐氣色,倒也沒外界所傳,被折磨得那么狠啊。”
“誰知道。看人不能只看表象,魏赴洲這個人,最是有仇必報,當年云川資本不就是這么被他搞趴下的。這人就是個瘋子,惹不得,我還聽說關小姐被他關在家里,寸步不許出去呢。”
“竟有這回事?”旁邊人聽得直膽怯,“我要是有這么美的媳婦,她便是對我再兇狠,我也舍不得。”
“……”
周遭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總有一兩個聲音闖入關談月的耳朵,像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拍在她臉上。
她只能當做什么都沒聽見,往里走,等進了正廳,趁無數名流跟魏赴洲打招呼的間隙,掙脫開他的手。
魏赴洲明顯感受到手里松了一下,皺了皺眉,剛要說什么,卻被一個躋身而入的男人打斷。
“阿洲。”那男人喊了他一聲。
這口吻很親昵,除卻一個人,整個申城地界也沒人敢這么叫他。魏赴洲回過臉,不必看清那男人的臉,便輕點了下頭:“齊爺。”
齊季青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只抬了下眼就把眼皮壓下去,不拿正眼瞧他,動作看上去悠閑且高調。
他的長相很有八十年代港臺風格,一頭稀薄的頭發刷得锃光油亮,金絲框眼睛架在鼻梁上,露出一雙小而精悍的眼睛。這男人絕對算不上丑,放在年輕時也是個中等偏上的帥小伙,奈何越老越兇相畢露,叫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這幾天瞎忙什么呢,老也不見你人影。”
齊季青不說話,旁邊男人卻起哄,他是星達副總,平時跟上司關系要好,算得上齊季青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腿子。
魏赴洲不答,齊季青總算出了聲,把那男人駁回去:“你怎么能這么問呢,他結了婚你不知道?我只當他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告訴我,卻沒想到連你也蒙在鼓里。”
他這話說的很有歧義,眼光順著魏赴洲旁邊的女孩看去,依稀記得這姑娘是誰,好像之前在某個高檔宴會上見過,她跟父母一同出席。關家那兩個眼高手低的人生出來這么一個漂亮姑娘,就連閱女無數的齊季青看一眼都忘不了,要不是因為她和魏赴洲有那樣的淵緣,怎么會便宜了他。
他眼神太過直接,帶著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的審視,魏赴洲眸色變冷,拉過關談月的手,把她藏在身后:“齊爺,結婚一事事出倉促,沒來及告訴您,請見諒。”
他的致歉一點也不真誠,齊季青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阿洲,你啊,叫我說什么好。從來都是這樣,悶聲辦大事。不過,你花了多少錢娶媳婦,我沒意見,只是金屋藏嬌,這不好。”
周圍頓時一陣哄堂大笑,這幫下流的有錢人嬉笑打趣,內里的含義昭然若揭。他說的一字不落傳進關談月的耳朵,關談月豈能聽不懂,只感覺這浮華聲色最是吃人,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家道中落,早大嘴巴扇上去了。
魏赴洲把女孩的手又攥了幾下,輕輕放開:“去找喬書杰。”
他偏過頭,對上女孩怨憤的眼,低聲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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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一定是要出意外了……給各位跪了,那天寫著半截睡著了,轉天又是連軸轉,我本來尋思著要不要把那段倒霉作話給刪了,以此來抹除我這個人向來說話不算話的證據……不過還是忙到吐給忘了,再打開看都幾十個點擊了,如果有可能,我能不上班嗎?
第12章“我走不了。”關談月道,眼……
關談月訝然,只待要說什么,他已經把自己的手臂往后一推,像一道擋在她面前的盾,只身融入喧囂的名利場中去了。
關談月看著他背影愣了兩秒,沒聽他的話,而是溜進一旁的耳室,尋了個冷清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