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看著他,那雙和本體一模一樣的眼睛里,倒映著躍動的火光,也映出她自己微微怔忡的臉。
“實話?”她重復,聲音很輕。
“或者說,不完全的真實。”分身調整了一下坐姿,手肘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姿態放松,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沉默。
彌莫撒和她說過,語言的藝術在于不完全的實話。
而不完全的的實話,可以理解為假話。
就像斷章取義一樣。
選自不要斷章取義。
“仍然不選擇問嗎?”分身似乎有些失望,但隨后他又笑了笑,“沒關系。我幫你。”
“我們玩個游戲吧。”
“游戲?”德克薩斯微微蹙眉。
“對,游戲。”
一副撲克牌出現在分身手里,他隨意地切著牌。
“很簡單的紙牌游戲。我贏了,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必須誠實回答;你贏了,你可以選擇沉默,或者向我提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
德克薩斯看著分身的動作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
“任何要求?”德克薩斯重復,橙瞳盯著他洗牌的手。
“任何。”分身抬起眼。
德克薩斯走到他對面,在地毯上坐下。
“規則。”
“最簡單的,比大小。抽一張,點數大者勝。J、Q、K分別算11、12、13,A最小。身份證和復印件已經被我拿走了。”分身將洗好的牌放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你先抽,還是我先?”
德克薩斯盯著那副背面向上的牌。
紙牌的背面是暗紅色的繁復花紋。
“你先。”
分身沒有推辭,指尖隨意地劃過牌堆上方,抽出一張,看也沒看,直接翻轉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