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也似乎頓了一下,但隨即恢復自然,將兩個盤子疊在一起。
“我來洗。”德克薩斯站起身,聲音比平時快了一點。
“好。”分身沒有堅持,將盤子遞給她。
廚房的水龍頭流出冰涼的水。
她清洗著簡單的餐具,水流聲嘩嘩作響,掩蓋了身后分身收拾桌面的細微聲響,卻掩蓋不了自己有些失序的心跳。
“想什么呢?”他問。
“為什么……是切利尼娜,而不是尼娜?”德克薩斯猶豫了一下,問。
分身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他遲疑了一會兒,回復說,“因為……我不是他?!?/p>
其實,你也有察覺吧,德克薩斯。
那你……能不能嘗試呢?
“這樣嗎?!钡驴怂_斯并沒有糾結。
“你可以問我一切你想知道的。不需要猜,也不需要等?!狈稚碚f。
“任何事?”她重復,聲音有點干。
彌莫撒也這樣說過。
可以問他任何事情。
“嗯?!?/p>
“我不需要替代品?!钡驴怂_斯聽到自己說。
“那不是剛好嗎?”分身笑了笑,“他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考慮,你可以問他,但你得到的不一定是實話。我不一樣。”
實際上他說的謊話可能更多一點。
別不信,我和他認識這么久,他的謊話可多了。
壁爐里的火苗輕輕搖曳了一下。
分身的笑容里有種難以捉摸的澄澈,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德克薩斯看著他,那雙和本體一模一樣的眼睛里,倒映著躍動的火光,也映出她自己微微怔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