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靜過后又覺得也無不可,再寵愛的妃子也就那樣,罰一罰還能更乖點。
衛氏得知要受罰,真是氣的要命,轉頭就向太后求助。太后和皇帝不愧是母子倆,想煞煞棋子威風,反正又不心疼。
“啪啪啪啪啪。”
容佩掄圓了胳膊,只把衛嬿婉打的臉皮泛紅。
“奴婢就先告退,明日再來。”
衛嬿婉跪在厚厚的地毯上,滿眼都是不甘。她已經投靠了太后,太后偏要煞她的威風,根本就不施以援手。
一雙皂角靴停在眼前,略帶些陰柔的聲音響起,“炩主,地上多涼啊!”
進忠那張清秀的臉上帶著點可惜,伸手扶起衛嬿婉,“您看您這張臉,傷了就不好看了。”
衛嬿婉對進忠的到來絲毫都不意外,他們也算盟友,共同謀求富貴。
“炩主,這才幾天,您的臉蛋就有些腫了,奴才心疼啊!”
進忠長的白凈,手更是修長且關節分明,小意溫柔下全然不像個無根的男人,比皇上可強多了。
要說衛嬿婉還惦記凌云徹,那是之前,自從木蘭圍場看過嫻妃的眼神就知道,這老女人也心儀她的云徹哥哥。
凌云徹對她是仿若猛獸,一臉的不想看見。
衛嬿婉又不是賤人,沒有往前湊找打的習慣。
“進忠,你說我才挨了六天打,還有二十四天要挨,心里真的好不舒服。”
衛嬿婉略帶撒嬌的說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過來,直叫進忠心兒怦怦跳跳。
“炩主,您挨罰奴才可是真心疼。要說您投靠太后娘娘,本就無可厚非,要想挑出個毛病來,那就是太后娘娘老了,江河日下。”
進忠用手指沾著藥膏,輕輕涂抹在那嬌嫩的臉蛋上,又不敢吹,只能嘴里絲絲的幫著喊疼。
他這副怪樣子討好了衛嬿婉,“行了,別作怪了,快點幫我想個辦法。”
“奴才覺得炩主您的路走窄了,皇嗣難得,這事要看老天爺的意思。可您還可以依靠皇后。”
“皇后娘娘?”衛嬿婉一雙美目里全是疑惑。
進忠最看好皇后娘娘,別看太后好像已經選好了大阿哥跟皇后打擂臺,也不看自己多大歲數了,就是熬,都能熬死她。
“您也不必明面上做皇后娘娘的人,只要有大事報個信兒即可。”
“奴才可以為您向皇后娘娘托底,就看這次娘娘能不能免了您的責罰。”
“您要知道,太后娘娘都做不到事,也不想做的事,要是皇后娘娘做成了,那就是您該投靠的人。”
衛嬿婉被完全說服了,她需要不止一個靠山。嫻妃視她為眼中釘,和皇上又有情誼,對自己太不利了。
第二日,容佩雄赳赳氣昂昂的過來打臉,就被素練攔住了,“皇后娘娘發話了,懲罰已過,不可再打。”
“皇上已經同意了。”
容佩只能灰溜溜的回延禧宮復命,如懿還想找皇帝理論,都被攔了回來,只能作罷。
心里又多恨衛嬿婉一點,真真是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