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只盯著他?!卑斩⒅鹋枥锏挠酄a,“他一個人做不了這么多事。背后一定有人接應?!?/p>
兩人沉默片刻。遠處戰場仍有零星火光,敵軍殘部還未完全撤退。但此刻的威脅已不在前線。
艾琳走到帳口,望向軍營深處。燈火通明,巡邏隊來回走動。每一個影子都可能藏著危險。
“傳令下去?!彼仡^對守衛說,“暫停一切非必要調動。各營主將不得私自會面。發現異常立刻上報。”
守衛領命而去。萊昂站到她身邊,兩人并肩看著外面。
“你覺得他會招嗎?”艾琳問。
“會?!比R昂說,“等他知道我們已經抓了南庫守衛,他就沒地方躲了?!?/p>
“我不是問他會不會招?!卑盏穆曇艉艿停拔沂菃枺袥]有后悔?!?/p>
萊昂沒回答。他知道有些人從來不會后悔。他們只算得失。
帳內燭火晃了一下。艾琳走進去,從柜中取出一份名單。那是明日晨會要召集的將領名冊。她用朱筆圈了幾個名字,又劃掉一個。
“陳衡今晚應該到了?!彼f。
“按計劃,他帶的輜重隊明天中午入營。”萊昂說,“要不要讓他直接去地牢見副官?”
“不?!卑蘸仙厦麅?,“先讓他安頓部隊。等我把人清理干凈,再讓他接手后勤?!?/p>
她把名冊放回柜中,鎖好。轉身時看見桌角放著一枚戒指。那是萊昂求婚那天戴上的。她沒摘下來。
“你還記得第一次進這間指揮帳的樣子嗎?”她忽然問。
“記得?!比R昂靠著帳柱,“那天你在看北境地圖,說要讓農奴有地種。我說你太天真。”
“現在呢?”
“現在我知道,天真的人才能改變東西?!?/p>
艾琳看了他一眼,嘴角動了一下。但她沒笑。勝利的氣息剛剛升起就被掐滅,她笑不出來。
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名親衛進來報告:“地牢已加固,新增兩隊守衛。副官關在最里間,門窗全部封死?!?/p>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讓他喝水吃飯?!卑照f,“別讓他死在審問前?!?/p>
親衛退出。帳內再次安靜。萊昂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艾琳。她接過,喝了一口。
“你去休息一會兒。”她說,“明天還要主持審問?!?/p>
“你也是?!比R昂說,“別熬太久。”
“睡不著?!卑瞻驯臃旁谧郎希耙婚]眼就看到敢死隊沖進埋伏圈的畫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