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沖天而起,熱浪掀翻了周圍的枯草。艾琳借著爆炸的震動猛撲向前,劍刃直刺敵將咽喉。對方反應極快,抬臂格擋,金屬相撞發(fā)出刺耳聲響。兩人在火光邊緣對峙,腳下是焦黑的泥土和倒伏的尸體。
她沒有退后一步。左手迅速從腰間抽出短匕,虛晃一擊逼開對方武器,右手長劍順勢橫掃。敵將側(cè)身閃避,鎧甲被劃出一道深痕。他怒吼一聲,揮劍反擊,攻勢凌厲。艾琳接連后退兩步,腳跟踩到一塊碎石,身體微晃。但她立刻穩(wěn)住重心,舉劍迎上。
“收縮陣型!”她一邊格擋一邊大喊,“三組靠攏!以老兵為中心!”
命令傳開,原本分散的隊伍開始向三個方向集結(jié)。有人拖動滾木堵住缺口,有人用死去敵軍的盾牌和尸體堆成掩體。村民與起義軍混編的小隊各自守住一段防線,弓手退到高處重新搭箭。
煙塵彌漫,視線不清。但戰(zhàn)斗節(jié)奏沒有停歇。敵軍殘部在后方重新整隊,鼓聲響起,第二批步兵壓了上來。他們的目標明確——拿下高地上的指揮核心。
彼得從左側(cè)山坡沖下,手中長矛狠狠刺入一匹戰(zhàn)馬腹部。馬匹嘶鳴倒地,騎手被甩出數(shù)米遠。另一名騎兵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沖艾琳所在位置。彼得來不及拔出長矛,直接撲過去用肩膀撞開馬頭。戰(zhàn)馬失衡翻滾,壓倒兩名敵兵。
“艾琳!左邊!”彼得大吼。
她回頭時,已有兩名副將級敵人從側(cè)翼逼近。一人持雙刀,一人握重錘。她剛解決掉正面之敵,便被迫轉(zhuǎn)身迎戰(zhàn)。雙刀客速度快,連續(xù)劈砍逼得她連連后撤。重錘砸在地上震起土塊,差點擊中她的膝蓋。
彼得這邊也陷入苦戰(zhàn)。敵將擺脫短暫混亂后,提劍殺來。兩人交手三回合,火星四濺。彼得用盾牌擋住致命一擊,但盾面裂開,左肩被劃出血口。他咬牙挺住,再次舉劍迎上。
一名年輕村民見狀想上前支援,剛沖出半步就被一桿飛來的長矛貫穿胸口。他倒下的時候手里還緊緊抓著一把斷刀。周圍的人紅了眼,兩名起義軍戰(zhàn)士怒吼著撲上去,將投矛者砍倒在地。
艾琳眼角余光看到這一幕,心口一緊。但她不能停。她斬斷雙刀客的手腕,趁其慘叫瞬間割喉斃命。轉(zhuǎn)身再戰(zhàn)重錘手,對方力量極大,一擊震得她虎口發(fā)麻。她側(cè)身躲過第二次重擊,反手一劍刺入對方腋下。重錘落地,敵人跪倒抽搐。
她終于騰出手來望向彼得那邊。只見敵將一劍劈下,彼得勉強架住,整個人被壓得單膝跪地。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滴在焦土上冒起白煙。敵將冷笑,再次加力。彼得的劍尖開始彎曲。
“走!我擋住他!”彼得突然抬頭,對著艾琳嘶聲大喊。
艾琳本能想沖過去,卻被另一名敵兵攔住去路。她一刀砍翻對方,再看時,彼得已拼盡全力推開敵將,踉蹌站起,滿臉血污卻仍死死擋在前方。
左側(cè)防線傳來急促呼喊。幾名敵軍突破缺口,正朝中央推進。一名弓手試圖放箭,卻發(fā)現(xiàn)箭囊已空。旁邊的人遞上最后一支箭,自己抄起木棍沖了上去。
石灰包用完了。滾木只剩一根。能動的戰(zhàn)士不到三十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傷,衣服破爛,呼吸沉重。
艾琳躍上一塊被燒得發(fā)黑的巖石。她的鎧甲多處破損,右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不斷往下淌。她舉起染血的長劍,聲音沙啞卻清晰。
“我們身后是家園!退一步,便是妻兒淪為奴役!”
這句話像火種落入干柴。一個老農(nóng)模樣的村民撿起fallen的旗幟,插在地上。他抹去臉上的灰土,大聲回應:“不退!”
“不退!”有人跟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