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自嘲地牽了牽嘴角。工作一年多,坐上副總監的位置,看似風光。可細算下來,除了這個虛名,他實際落到口袋里的錢,扣除掉這些“投資”,幾乎是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是“零收益”。要不是他賬戶里靜靜躺著的那近兩千萬流動資金,以及穩定收租的房產在背后撐著,這看似體面、實則性價比極低的工作,他一天也干不下去。這份工作對他唯一的吸引力,就是提供了一個合法且能接觸到核心供應鏈和客戶資源的平臺,為他未來單干提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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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笑得這么…意味深長?”林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已經從薪酬計算的興奮中稍稍平復,敏銳地捕捉到了江濤嘴角那一閃而過的、帶著點自嘲的弧度。
江濤抬眼看她,她正用筷子夾起一個晶瑩剔透的蝦餃皇,疑惑地看著自己。他失笑,搖了搖頭:“沒什么,替你高興。吃飯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彼闷鹂曜?,夾了一只蟹子燒賣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說了我請客,今天江總監犒勞一下我們的大功臣?!?/p>
“那我可不客氣啦!”林薇立刻眉開眼笑,將剛才那點疑惑拋到腦后。在她眼里,江濤是那種家境優渥、從小不缺錢的“富二代”,出來工作更像是體驗生活或者證明自己能力,根本不在乎這點工資和開銷。他請客吃飯,再正常不過了。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犒勞”,小口咬下蝦餃皇,鮮美的滋味在口中化開,讓她滿足地瞇起了眼。
午餐在輕松的氛圍下進行。林薇興致勃勃地聊著深圳接下來的計劃,聊著哪些客戶潛力大,聊著下周要拍的婚紗照…江濤大多時候安靜地聽著,偶爾給出簡短的回應或建議,目光落在她因興奮而顯得愈發生動的臉龐上。
飯畢,服務員撤走了碗碟,又送上了清爽的水果拼盤和一壺新泡的菊花茶。
窗外,午后的陽光越發熾烈,街道上的行人似乎都少了許多。
“下午…回公司嗎?”林薇用小叉子戳起一塊西瓜,隨口問道。
江濤看了眼腕表,時間指向一點半。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動作從容:“不急。下午沒什么必須回去處理的事情。”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慵懶。
林薇會意。銷售崗位的彈性,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只要業績達標,只要你有足夠的理由——比如“拜訪客戶”、“市場調研”、“維護客戶關系”——上級通常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真的死卡著你的坐班時間。尤其像江濤這樣剛剛拿下漂亮業績、連王總都公開表揚的核心骨干,這點自由度更是心照不宣的福利。
“那…”林薇的眼睛轉了轉,帶著一絲狡黠,“我們去哪兒‘拜訪客戶’呢?江總監?”**她把“拜訪客戶”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帶著點調皮的笑意。
江濤看著她靈動的樣子,唇邊也漾開一抹淺淡卻真實的笑容。他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小小的方桌,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種只有兩人能懂的默契:“林助理覺得,哪里更適合進行‘深入’的客戶關系維護?”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包廂里安靜下來,空調的涼風似乎也吹不散那驟然升騰起的、獨屬于情人間的曖昧溫度。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微微泛紅,嗔了他一眼:“…沒正經!”她低下頭,假裝專注地對付那塊西瓜,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泄露了內心的漣漪。
江濤低笑一聲,沒有繼續逗她。他拿起桌上的賬單,起身:“走吧。去商場給你買幾件當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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