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敢再說,只是以后都把她的那一份提前放在保溫箱里。
自己吃完了飯再坐在客廳里等她。
見我進門,簡悅竟然出人意料地迎了上來。
她跟在我身邊解釋著:“阿陽,我太忙了,腦子還沒清醒,不是故意走錯地方的。”
我一邊脫外套一邊說:“沒事。”
她覷著我的神色,又說:“昨天是太晚了,又下暴雨,楚軒他住得遠……結果他家里燈壞了,我就幫了個忙。”
我點點頭,平淡地應了聲。
“你在生氣?”
我茫然抬頭:“沒有啊。”
她確定了,表情立刻從小心翼翼變為指責。
“你就是在生氣,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是這樣,早上連飯都不做,現在又裝得這么冷淡!”
我這才反應過來,如果是從前,昨天和今天的事足以讓我歇斯底里地發瘋。
這樣的場景在這四年里時常發生。
而每當這樣的時刻,她總是一言不發在旁邊看著我,仿佛看一個跳梁小丑。
如今想起來,那模樣一定很丑陋吧,也難怪她越來越不喜歡回家了。
可我現在真的沒有絲毫憤怒的情緒,帶著病體忙了一天,我很累。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泡澡了。”
她湊上來:“那我跟你一起洗。”
“別了,我感冒呢,不太舒服。”說完掙開她的手,徑直進了浴室。
外邊傳來大門“砰”的一聲,大概是簡悅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