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矯情,同意了。
可是在公司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到她的車。
電話響起,是簡悅。
“你下來了嗎?”
我看了看四周:“我在門口了,沒看到你的車?!?/p>
簡悅在那頭呼了口氣。
這反應我很熟悉,從前她等我不耐煩的時候就是這樣,眉頭緊鎖,深呼吸壓抑自己的焦躁。
她大概是想要彌補昨天的失誤,并沒有發脾氣,而是盡量耐著性子問:“你們換出口了?”
我隱約察覺了什么:“你在富恒大樓嗎?”
她提高了音量,不滿我的疑問:“當然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在哪上班嗎?”
她的確不知道,我們公司去年搬到了富恒大樓兩條街以外的另一個辦公樓。
搬過去以后我就把地址發給她了,可是她今天卻依然走錯了地方。
“我自己回去吧,這里都是單行線,不好走?!?/p>
簡悅在那邊沉默了片刻,掛斷了電話。
到家時,簡悅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這是很少見的場景,我們結婚后,大都是我先到家,做好飯等著她。
可是常常飯菜都冷掉,她也沒有到家。
等她回來時,我就會抱怨她不提前告訴我。
她總是冷冷地看著我:“我成天就圍著你轉?你不能自己吃飯嗎?”
“可是飯菜都冷了……”
“飯菜冷了扔掉就好,這點小事你也要跟我吵?”
于是我不敢再說,只是以后都把她的那一份提前放在保溫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