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個案子里唯一一個清醒的嫌疑人,在確認蘇三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還沒蘇醒之后,陳勁杉便將蘇三老公帶回派出所錄口供。
蘇三老公渾渾噩噩,但卻是拒不承認這樣的事情,一再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老婆確實跟他通過話,但是也只是要他趕緊回來,說他媽又住院了,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說。
他甚至還一臉崩潰痛苦地看向陳勁杉:“你不能因為我工作忙,沒辦法及時趕回來,而覺得我不孝順,就把這些所謂的要害死我媽的罪名怪在我的頭上。
我知道我是不孝順,可是為了工作,為了錢,為了能夠在這個城市活下去,我又能怎么辦呢?
你也是打工的,遇上案子的時候,就算你老婆在生孩子,上頭一聲命令,你能不去嗎?”
他說得撕心裂肺,潸然淚下,仿佛是一個被生活壓迫得無能為力,只能茍延殘喘的可憐人。
甚至如果不是小高知道糖糖不會說假話,他都快要同情這個可憐的男人了。
畢竟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他妥妥就是命好苦,一個接二連三心臟病發,進了醫院的母親,一個好不容易懷上孕,結果又因為摔了一跤流產的媳婦兒,仿佛霉運就齊刷刷地找上了他一樣。
人怎么能倒霉成這樣呢?
甚至張偉這個意志不堅定的還在一旁道:“陳勁杉,你這也沒證據,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讓陳勁杉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陳勁杉都忍不住想翻個白眼,他給小高使了個眼色,讓小高趕緊將張偉給帶走,別沒得影響他工作。
張偉卻是不走,就坐在一旁,就要聽陳勁松錄口供,只是安靜下來,沒那么多話了。
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錄完口供之后,陳勁松也沒能將蘇三老公扣押在派出所。
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他能做的就是要找到確鑿的證據,尤其是故意殺人罪,可是刑事案件,跟他這個派出所的小民警又搭不上任何關系了。
他便想著把這個案子往上轉,讓秦隊來處理,剛好他又能跟著秦隊學習一些。
但是張偉得知他這個打算之后,又開始從中作梗:“所長,這分明就是陳勁杉的臆想。他手里什么證據都沒有,就是人云亦云,左鄰右舍說他跟他老婆合謀要算計老太太,他就信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這些三姑六婆最擅長的就是造謠呢?
而且這謠言還是從他3歲女兒嘴里得知的,那就更不靠譜了。
一個3歲的小孩子,她知道什么謀殺,她知道什么叫意外嗎?搞不好都是自己瞎編的!”
張偉要說這話,陳勁杉就不愛聽了:“糖糖從來不說謊,也不瞎編,而且她跟著我一起學習刑偵知識,說不準,知識面比你還要廣。”
張偉呵呵冷笑:“你就吹吧。別人都說糖糖是你的福星,你還真的把這個當成真的啦?3歲的小屁孩,福星個鬼!”
所長瞪了張偉一眼:“說什么呢?”
隨后他扭頭看向陳勁杉:“不過這確實是個問題,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嘴巴上說說,也不好打擾到刑偵隊。”
陳勁杉連忙道:“可是所長,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是錯了的話,我全權負責。”
張偉一聽這話就樂了,他本想一口讓所長答應,但是轉念一想,萬一又給陳勁杉送功績呢,不行不行。于是他在所長之前開口:“要不這樣吧,陳勁杉你先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