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菁看一眼外面院子白晃晃熱浪蒸騰的院子,后退一步,輕輕抽泣隨后聲音越來越大干脆哭了起來。
“這哪門子的規(guī)矩,我明明什么都沒做,讓你們罰了一次又一次,我這就去找父親說理去。”
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玉安,攔住她!”
趙慎急忙喝住,今日朝堂上幾個官員借軍械丟失案一起來彈劾他,父親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又給他惹事,只怕自己也不好過。
趙菁頓住腳步,壓根就沒想去找父親,哽咽著聽身后的動靜。
趙慎牢牢地盯著她,試圖在她臉上找出一絲僥幸或者得意的痕跡,半晌才恨恨地道:“算你走運。”
隨后氣憤地甩袖離開。
趙菁撫著心口坐下,暗暗思量,這個二弟怕是專橫的主兒,栽在他手里還真是不好開脫,若能給他找點麻煩,讓他自顧不暇就好了。
趙菁收攏心思,坐下來,重重地嘆了口氣。
“月嬋,你說我到底該怎么做?”
月嬋定定的看著地上,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趙菁一瞧,再聯(lián)系諸多細節(jié)便得到一個大膽的結(jié)論——月嬋心儀二弟!
又過了一會兒,月嬋才反應(yīng)過來,“您說什么?”
趙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換上感激的神色,“沒什么,多謝你剛才幫我說話。”
“我入府這些日子,才看到二弟,不知任的什么職?”趙菁問。
月嬋眉間隱隱自豪,“大公子十六歲中舉,十七歲任兵部武庫司郎中,負責軍器管理。”
“二弟天資穎達,儀表雄偉,且家世顯赫,想必愛慕者眾多吧?”趙菁揉著手腕,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膈應(yīng),就剛才那豪強的嘴臉,她想想都覺得厭惡。
月嬋暗淡地一笑,“他那樣的人物,又豈是尋常人能攀附的。”
趙菁凝眸一時沒有接話,不知想些什么。
晚間用膳,佟嬤嬤一如往常在旁盯著她用餐的一舉一動,不可咀嚼發(fā)出聲音,不可翻菜,不可說話,就連吃多少都要有所控制,每樣菜不能超過三筷子。
等院子里人聲漸退,趙菁提了羊角燈往聽風院的亭子走去。
亭中幽幽的燈光中,方嬤嬤一副等急了的模樣,遙遙向她招手,“怎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