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前面兩點,本官沒有意見,但這。
朝廷內外,也無人能再替他說半句話。”
吳振雄急忙點頭,心中第一次對白先生有了忌憚。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先造勢污名,再以官府名義合法傳喚。
逼李鈺在“束手就擒”和“抗法造反”之間做選擇。
無論選哪邊,都是死路。
其心思之縝密狠辣,對規則與人心的利用,可謂到了極致。
鄭伯庸也倒吸一口涼氣,剛才心中升起的一絲輕視也消失無蹤。
這白先生能成為鎮國公的幕僚,不是沒有道理。
反正他是想不出來這樣的毒計。
蕭遠此時目光露出贊賞之色。
他雖曾統帥千軍,于戰陣搏殺一道堪稱大家。
但對于這等官場傾軋、陰謀算計的細務,卻不太擅長。
因此倚重這位心思縝密、常有奇謀的幕僚。
此刻聽完白先生這堪稱全方位的打擊策略,不由撫掌道:
“妙!先生此計,環環相扣,正奇相合,既狠且穩!
先毀其名,再困其身,后以王法逼其就范或自陷死地!
鄭藩臺,吳將軍,白先生計策已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是!下官必竭盡全力,依計而行!”鄭伯庸和吳振雄齊聲應道。
蕭遠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鄭伯庸,吳振雄告辭離去,回去布置。
……
希望嶺。
李鈺一覺睡到了天黑。
然后喊來了陸崢,開口道:“陸千戶,我們被困在這里,雖有歸義軍和這些百姓,但真要硬拼,勝算不大?!?/p>
陸崢點了點頭,吳振雄是福建都指揮使。
而福建都指揮使司額定兵力是68萬人,就算吃空餉沒這么多,5萬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