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勝券在握、志在必得,早就把她視為獵物,將這一切都歸攏于他的運籌中。
那會兒魏赴洲正在廚房洗碗,他把碗投進洗碗機里,讓它自己清洗一會兒,而后走到客廳,聽電臺。他有聽電臺的習慣,無非是一些金融時事,與工作相關之類,直到看見關談月在二樓跑來跑去,皺了皺眉,喊住她。
“你折騰什么?”
關談月頓住腳,從高高地二樓望下來。她也沒有不穿睡衣就上床睡覺的習慣,這比殺了她還難受,所以她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抗拒告訴他。
魏赴洲淡聲道:“你再不快點,我可就上去幫你洗了。”
??!
簡直有辱斯文!
關談月被他氣紅了臉,拳頭砸在欄桿上,最終沒說出什么,轉身拿睡衣去了。她帶著莫大的恥辱洗澡,又帶著莫大的恥辱把那身睡衣換上。
出乎意料的是,這衣服穿上去很合適,哪怕她餓瘦了幾斤也完全貼合。
關談月的身子是奶白色,雪亮亮的沒有一絲瑕疵,像一盞經過磨砂的光滑的釉瓷。體型纖瘦卻不干癟,前凸后翹,頭發被吹得半干,綿軟似云絮,映襯那一張小臉像從畫中走來,簡直宛如一塊香氣四溢的奶油蛋糕。
她太適配粉色,因此當她剛從浴室出來,魏赴洲久候多時的目光就立刻朝她望去,以一道近乎獸性的目光緊緊鎖定。
他在樓下看她,是來自上位者的仰視,女孩的全身被他一覽無余,男人靜靜地望了片刻,眼里就像被打翻的墨盒,瞬間風起云涌。
在他眼里,關談月這個樣子太過誘人,簡直跟不著寸縷沒有絲毫區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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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他終于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樓下光線昏暗,關談月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形融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像魔鬼的分身。
關談月道:“我要去休息了。”
而后便不再看他,略過他的房間,打算隨便找一間屋子對付一晚。
魏赴洲豈是那么好糊弄,站在樓下道:“站住。”看著她在二樓走廊找房間,自己順著樓梯走上來。
關談月身子一頓,一些可怕的念頭從腦海里閃過:“你想干什么?”
男人卻不答,一步步逼近。
他的腳步聲太穩,規律齊整,又由于穿了拖鞋的緣故,帶了絲慵懶,一下下敲擊著關談月的心。
她不敢回頭,只能被迫接受凌遲,直至魏赴洲來到她身后,目光緊緊盯著她雪白的肩頸,伸出手想握住,卻因為想到了什么,在離雪膚一寸之余忽地停住了手。
“回我屋里。”他道,嗓音喑啞,“今晚你哪都別想去,必須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