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耿精忠立刻單膝跪地,大聲回答。
景帝點了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蕭文虎。
“蕭文虎,南疆打仗的事,交給平南王。京城清查的事,就交給你了。”
他走到蕭文虎身前,伸手拍了拍蕭文虎的肩膀。
“凡是跟陸顯謀反案有關系的人,不管官多大,背景多深,全部徹底查辦!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只要一個結果。”
“我要你把那些藏在京城陰溝里的蝴蝶,一只一只,給我揪出來,碾碎!”
“臣,領旨!”蕭文虎躬身領命,眼中也透出冷意。
一個負責對外打仗,一個負責對內清查。
景帝在這一夜,親自下達了整肅內外的命令。
君臣三人正要再商議細節。
就在這時!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沖向養心殿。
“陛下!陛下!不好了!”
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渾身濕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南疆……南疆八百里加急!”
小太監高高舉著一個火漆封口的竹筒,竹筒上還沾著干涸發黑的血跡。
站在殿里的平南王耿精忠,聽到“南疆”兩個字,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了一下。
景帝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銳利。
他沒有說話,只是對著那小太監伸出了手。
小太監手忙腳亂地撬開火漆,取出一卷被血浸透的絲帛,顫抖著呈了上去。
景帝接過絲帛,緩緩展開。
大殿里安靜得可怕,只剩下絲帛展開時細微的“沙沙”聲。
站在一旁的蕭文虎,清楚地看到,當景帝的目光落在絲帛上時,他拿著絲帛的手青筋暴起。
耿精忠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聲音沙啞的問:“陛下,信中……說了什么?”
景帝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完了那份簡短的急報,然后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里的冷意幾乎能把整個養心殿凍住。
他把那份染血的絲帛,遞給了耿精忠。
耿精忠雙手接過,只看了一眼,這位鎮守南疆幾十年的王爺,身體猛地晃了一下。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敢相信。
蕭文虎的目光掃過那份絲帛,上面的字是用血寫的,潦草又絕望,但內容卻很清楚。
南疆邊境重鎮,三天之內,連丟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