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村裊裊香煙,各家掃著門前雪。
有男人的早早就上山碰運氣去了,希望能打到肉,撐過這還有數月的冬日。
女人去河邊下魚簍,砍柴搬回家
原本死氣沉沉的黑風嶺,隨著近日風雪稍小,偶爾傳來男人們的吆喝聲音,引得漠河洗衣捕魚的女人們浪笑一片。
而寧家破茅草屋院中,沈疏影咳嗽聲音回蕩在上空。
“夫君,疏影的身體越發不好了,要不我們找郎中過來吧。”
秦茹一早就醒來,早早的燒好熱水,希望沈疏影喝了好一些。
大主意需要寧遠去拿定,一家幾個女人都眼巴巴看向寧遠。
寧遠眉頭一皺,這一整晚沈疏影都時冷時熱。
本是虧空多年的身體,這一病幾乎要了命。
寧遠心疼啊,隨后找來薛紅衣。
“我給你一個藥方,你去清河縣幫我抓三天的量,我先看看效果。”
風寒之癥,本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沈疏影吃虧就吃虧在身體本來就不好。
薛紅衣雖然跟沈凝霜認識不到幾天,但知道這是一個忠貞烈女子。
而且心地善良,很會為他人著想。
這種平行在這操蛋的亂世算不得好,但至少是干凈的。
“藥方給我便是。”
家中沒有筆墨,寧遠就用棍子在雪地寫下,讓薛紅衣就死記硬背下來。
黃麻,附子細心湯
薛紅衣無比認真背了下來,起身就走。
“等一下,”寧遠去了屋里,將長弓和那藏起來的彎刀都給了薛紅衣。
“我不在你身邊,路上小心一些,抓了藥在清河縣等胡巴他們會合,然后一起回來。”
薛紅衣長長的柳眉皺在了一起,“婆婆媽媽的,我還輪得到你擔心,尋常男子怎能近我身?”
寧遠抓住薛紅衣雙臂,“小心總是好的,疏影身體不好,如今感染風寒,你若是有個好歹,我怎么跟你死去家人交代?”
薛紅衣嬌軀一顫,沒有想到寧遠會說出這樣掏心窩子的話來。
看著遞上來的彎刀和長弓,薛紅衣慌亂接了過來,踩著積雪就朝著清河縣出發了。
“小娟兒,我要上山一趟,看看能不能采到一些進補的藥材。”
“你在家,能幫襯點秦茹姐,就幫襯點,切記,如果太陽下山前,我還沒有回來。”
“按照之前我告訴你的,應該怎么做?”
小娟兒道,“寧遠哥說了,就在院子中之中將火燒的汪汪的,拿寧遠哥的衣服放在窗口,讓人知道這家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