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無聲的旖旎中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李玄才喘著粗氣靠回床頭,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香煙,點燃。
猩紅的火點在黑暗中明滅,他滿足地深吸一口,讓煙霧在肺腑間回旋。
“事后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他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身邊蜷縮在被子里的楊楠,聲音中帶著慵懶的笑意。
“媳婦,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現在可以說了。”
楊楠將自己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柔軟的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水汽氤氳的眼眸。
方才那番激烈的云雨,讓她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哪還記得之前想說的話?
她只覺得身下床單黏膩不適,只想趕緊清理。
“你……你先去洗洗……”
她的聲音細若蚊吶,帶著事后的嬌慵。
“我把床鋪收拾一下……黏糊糊的,怎么睡?”
李玄瞥見床單上那一坨自己的杰作,想起方才情動時未曾做的安全措施,再看向楊楠嬌羞不勝的模樣,心頭又是一熱。
他掐滅煙頭,起身走向浴室。
聽著水聲響起,楊楠才像受驚的小兔子般迅速起身穿衣,忍著身體的酸軟,快速撤換掉凌亂的床單被褥。
等李玄裹著浴巾出來,她也飛快地閃進浴室,用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的痕跡與悸動。
兩人再次躺回煥然一新的床上。
李玄單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撫上她光滑的肩頭,眼底跳躍著尚未饜足的火焰,壞笑著湊近。
“媳婦,現在想起來要說什么了嗎?要是沒想起來,我可要二進宮了……”
楊楠一聽李玄意猶未盡,還想二進宮,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心臟狂跳不止,連忙軟語哀求。
“李玄,今晚就饒了我吧……我這身子骨,實在經不起你無休止的折騰,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好不好?”
她吐氣如蘭,臉頰緋紅,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媚態。
李玄看著她疲憊不堪的模樣,心下一軟。
確實,自己這便宜媳婦除了上次在酒店的意外邂逅,還從未真正經歷過人事。
方才一個多小時的激烈纏綿,對她這副未經淬煉的凡胎而言,已是極限。
而他自己身為煉氣士,若再不知節制,對她無異于摧殘。
有些事,確實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