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吹著茶水的熱氣。
“但是,凡事都要講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羅冠放下茶杯,看著蘇澤洋。
“陳會長很欣賞蘇先生,他認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應該被埋沒在江川。所以,他托我帶個話。”
羅冠身體微微前傾,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圍每一個豎著耳朵的人耳中。
“三天之內,跟我們回省城,在協會的懲戒堂跪上三天三夜,再自斷一臂。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陳會長,還會親自收你做記名弟子。”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番話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幾乎就是最后的通牒。
不過更多的,也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林萬山的臉上已經滲出了冷汗,他想上前打個圓場,卻被羅冠身邊的人用眼神制止了。
顧凌雪站在遠處,手腳冰涼。
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用暴力解決問題,只會引來更強大的暴力。
她看著那個被圍在中間的身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恐慌。
餐桌旁,蘇澤洋用餐巾擦了擦嘴。
他看著羅冠,忽然笑了。
“說完了?”
羅冠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蘇先生,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知道。”
蘇澤洋點了點頭,他從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件東西,輕輕放在桌上。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顏色暗沉,看起來平平無奇,上面只刻著一個古樸的篆字。
羅冠的視線落在木牌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猛地湊近,仔細辨認著那個字。
下一秒,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