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個女的連赫哥會拉小提琴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他老婆?”
評論還在不斷刷新。
“就算世界末日,姜顏都不可能BE好嗎?”
“姜赫當初為了顏芙的比賽,練伴奏練的好幾個晚上沒敢合眼,比完賽人直接在臺上就暈過去了,如果這都不是真愛,那怎么樣才算是!”
“前面的別嗑了,姜顏就是BE了,早八百年就BE了,當年顏首席出走國外,赫哥之后再也沒碰過鋼琴,也不再參加任何采訪和活動了……”
“……天啊。感覺更好嗑了怎么辦?”
所有人都在惋惜這段疾疾無終的感情。
三千七百多條,拼湊出一個我全然陌生的姜赫。
不是和我談戀愛時那個,永遠沉穩妥帖有把握,連結婚都是我沉不住氣先開口的男人。
而是個青澀莽撞的毛頭小子,會在圈內謠傳自己不想給顏芙作鋼伴時,冒大雨跑去她家樓下解釋。
顏芙出國前一晚是中秋節,同天,姜赫從樂團辭退,不再碰鋼琴,躲在排練室拉了一晚上月亮代表我的心。
顏芙教他的,他拉一遍,流一遍的淚。
我翻著評論,讀完他們所有的故事。
白花花的屏幕刺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姜赫剛拉的,也是這首曲子。
是中秋將至,又想起她了嗎?
“怎么還拉哭一個?”
姜赫輕笑,略帶薄繭的手擦過我的眼角。
我偏頭避開,勉強擠出一個笑,盡量平靜地問:“你之前學過鋼琴嗎?音很準。”
“我們樂團鋼琴手病了,老公來給我救個場吧。”
誰都有過去。
但這些年,他對我的好是實打實的。更何況我剛剛查出有孕,往后走,就是我們一直期待的三口之家。
如果他答應,就證明早已經主動放下,那這一切我都可以裝不知道。
可姜赫整個人愣住,過了好久,丟下一句:“我沒學過。”
一句話,顯得我的堅持是那么可笑。
明明他和顏芙合奏的視頻還留在網上。
姜赫是那種謹慎再謹慎的人,居然也會撒這種漏洞百出的謊。
我垂下眼,輕聲問:“是嗎?”
“那這些評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