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周墨就覺得自己瘋了,一定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
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待業(yè)青年,除了窮得穩(wěn)定,還有什么值得別人動用這種大殺器的?
難道是那個李總?
他覺得自己虧了,想黑吃黑?
周墨腦子里天馬行空,然后又覺得是過度用腦后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就像是強制看個廣告休息一下。
他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壓壓驚。
“周先生?”李世民見他神情怪異,關切地問了一句。
嬴政的目光也從沉思中移了過來,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被兩位千古一帝這么盯著,周墨的壓力更大了。
“沒……沒事,”他干笑兩聲,放下茶杯,“剛才講得有點口渴,嗓子……嗓子冒煙了。”
這個借口爛到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但嬴政和李世民顯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們還沉浸在剛才那番陽謀之中。
李世民長嘆一口氣,對著周墨再次拱手,“先生之策,釜底抽薪,鞭辟入里。世民,受教了。”
他此刻的心情極為復雜,一方面是對周墨層出不窮的手段感到震撼,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將要面對的巨大挑戰(zhàn)感到憂慮。
這三策,哪一策都不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
輿論戰(zhàn)需要龐大的印刷能力和宣傳網(wǎng)絡,經(jīng)濟戰(zhàn)需要創(chuàng)立全新的官僚體系和利益集團,人才戰(zhàn)更是動搖國本的百年大計。
千頭萬緒,樁樁件件,都指向一個核心——錢和人。
嬴政則不然,他想的更深一層。
他看著周墨,緩緩開口,“周先生,你的法子很好。但朕以為,無論是科舉,還是分科教育,最重要的還是人心。”
嬴政一字一頓地說道,“朕可以強制天下人學小篆,可以修建馳道,統(tǒng)一度量衡。但朕無法統(tǒng)一天下人的思想。”
“今日如果大秦有五姓七望,朕可以殺光他們。”
“明日,或許又有八姓十族冒出來。”
“只要這世上還有人覺得讀書是為了當官,當官是為了光宗耀祖,那這世家門閥,就永遠殺不盡,斬不絕。”
“先生所言的教育,是為了培養(yǎng)才,但朕更想知道,后世,是如何培養(yǎng)忠的?”
周墨腦子一團漿糊。
培養(yǎng)忠誠?這特么是什么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