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劉秀的轉天,周墨起了個大早。
他習慣性地在堂屋里轉了兩圈,擦了擦白板,又檢查了一遍投影儀,結果直到日上三竿,胸口的玉環都毫無動靜。
“奇怪,今天輪休?”周墨嘀咕了一句。
朱允炆正在書桌前,拿著個小本子,對照著手機,抄抄寫寫。
他聽到周墨的嘀咕,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
“周哥,是不是……他們不來了?”
他的語氣里,有種不易察明的小心翼翼和失落。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帝王先祖,是他與過去唯一的聯系。
雖然每次來人都搞得雞飛狗跳,但那份熱鬧,卻也沖淡了他身在異鄉的孤獨。
“怎么可能,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把咱們這兒給端了,怎么會不來。”
周墨走到院子里,“我估計是穿越這事兒,跟游戲放技能一樣,也得有個冷卻時間。”
“再說,他們回去了也得消化消化,搞點實際行動出來。”
朱允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低頭繼續。
第二天,依舊風平浪靜。
除了村里的幾只大鵝路過門口,扯著嗓子叫了幾聲,再無半點波瀾。
朱允炆已經在周墨的指導下,學會了用煤氣灶下面條。
當他看著藍色的火苗“呼”地一下竄起來時,還是會下意識地后退半步,但臉上已經沒了最初的驚恐,反而多了幾分新奇。
第三天,還是沒人來。
周墨徹底放松了。
他搬了張躺椅放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戴著墨鏡,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杯冰闊樂。
朱允炆則坐在另一邊的小馬扎上,捧著一本《華國通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做著對比分析。
陽光透過槐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歲月靜好得不像話。
“允炆啊。”周墨忽然開口。
“嗯?周哥。”朱允炆抬起頭。
“咱們這老宅子,是不是太破了些?”周墨指了指堂屋,“地方小,隔音差,再來幾位陛下,都快轉不開身了。”
朱允炆想了想,點頭稱是,“確實,若是再有陛下前來,堂屋已然有些擁擠。”
“是吧!”周墨一拍大腿,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墨鏡往頭上一推,眼里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