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幔?深海?
周墨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連這是什么意思都沒反應過來。
求求了,不要再玩我了啊!
再過幾天是不是又要說是外星上來的了?
這讓他怎么解釋?
難道說這玉是武則天從馬里亞納海溝里撈出來的?
他娘的他怎么知道!
完了。
他要被當成外星人抓去切片了。
看著周墨那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樣子,秦小姐的眼神反而又變了。
她似乎并不期待周墨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要的,就是這種讓他無法解釋的效果。
“當然,也可能只是儀器出了點小小的故障。”
她話鋒一轉,語氣又變得輕松起來,仿佛剛才的質問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嗯?他媽的這是耍我呢?!
她這種張弛有度的審訊技巧,讓周墨感覺自己像個被貓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老鼠。
每一次以為要被吃掉時,貓爪又會輕輕放開,讓他喘息片刻,享受下一次被捕獲前的絕望。
說白了就是被這女人玩的像狗一樣。
周墨不敢再接話,只能低著頭,扮演一個被嚇傻了的鵪鶉。
接下來的幾天,秦小姐沒有再提印章的事,審問也停止了。
療養院里的氣氛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而嬴政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他不再終日昏睡,精神越來越好。
他開始能在周墨的攙扶下,在病房里慢慢行走。
他看著窗外,眼神不再是初來時的審視和警惕,而是充滿了對這個新世界無窮的渴望。
“周君,拿些書來給寡人……給我看。”一天下午,他對周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