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咸陽。
方士徐福及其主要黨羽,被當眾車裂后,血腥氣數日不散,整個咸陽的方士都噤若寒蟬。
咸陽宮內,嬴政面沉如水。
他下達了一道詔令。
【禁絕一切丹藥方術,所有方士登記在冊,轉入醫署,協同研究草藥藥理、人體脈絡。再有敢言長生不死者,與徐福同罪!】
丹毒的痛苦,讓他徹底清醒。
求仙問道,不如求己。
一道道催促密詔,快馬加鞭,送往上郡。
“召公子扶蘇,即刻回咸陽!不得耽誤!”
同時,少府的工坊里,徹夜燈火通明。幾十名最頂尖的工匠,圍著一張圖紙,愁眉不展。
那是嬴政親手畫下的草圖,一塊薄板,能發光,能顯字,能翻動。
“陛下說,此物薄如木板,亮如日月……”
“如何能讓木板自行發光?”
“這字又如何翻動?”
工匠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按照皇帝的命令,先嘗試用最薄的楠木片和新調制的墨,制作更便攜的刻錄板。
另一邊,剛成立的農技司里,也是雞飛狗跳。
操著濃重關西口音的老農王翁,比比劃劃說著“糞肥要漚透”、“粟苗要間得稀”的土經驗。
楚地來的農家學者引經據典,爭論著“神農之言”與“后稷之法”孰優孰劣。
墨家工匠則拿著炭筆在木板上畫著杠桿、滑輪和水車草圖,試圖解釋如何“省力”。
語言不通,理念相左,吵得面紅耳赤,雞同鴨講。
唯一能讓他們暫時停下爭吵的,是提到讓地里多打糧食、讓犁耙更好使。
……
大漢,長樂宮。
劉邦毫無形象地盤腿坐在榻上,一邊回味著周墨給吃的紅燒牛肉方便面。
“開水一泡就能吃?還他娘的有肉?”
他咂咂嘴,猛地一拍大腿。
“來人!”
很快,少府的官員和御膳房的伙夫頭被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