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冷風吹門簾的縫隙,寒氣還沒逼近內室,就被炭火的暖意驅散。
高曦月茫然四顧,她怎么聽不懂太醫在說什么。
許太醫也搞不懂這里面出了什么鬼,反正就是現在是確定無疑的喜脈。
慧貴妃現在不知道自己懷孕,還以為是胖了,沒準半個月一個月,都要胎動了。
高曦月幾乎要暈倒,還是貼身宮女茉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娘娘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一定要保重自己。”
瑯嬅問許太醫,“怎會如此?要不是貴妃無故發胖惹得本宮生疑,豈不是孩子都要生了才能知道。”
許太醫叫苦不迭,“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本是三天一請平安脈,可皇上讓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去了慈寧宮。”
“距離上次給貴妃娘娘請脈已經過了十天。”
“微臣自知學藝不精,還望皇后娘娘責罰。”
瑯嬅自然不能責罰他,許太醫下去,江與彬上來,豈不更是想給誰下藥就下藥?
令妃最后能進了圈套,就是江與彬做了手腳,雖然不可思議,但人家就是這么做了。
“這畢竟太過離奇,就是不知胎兒可好?”
許太醫也說不準,好在翻了彤史,算算日子,根據脈象推斷,已經五個多月了。
他沒敢說其她嬪妃都懷孕超不過五個月,只能讓貴妃好好保胎。
高曦月現在才算徹底回神,她的壯志豪情好像都回來,孩子就是嬪妃最大的底氣。
好在她月事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幾個月來也沒吃過藥,只能說這個孩子有福。
瑯嬅讓許太醫先退下,轉回頭看向高曦月,發現她面相都變了,全部的野心都寫在眼睛里,不由得失笑。
瞧瞧,人人都是戀愛腦,人人都是野心家,只等憑借順風之力,好上青天。
“好了,懷孕是高興之事,可你仔細想想,后宮里沒了幾個孩子?”
高曦月喜不自勝的撫摸肚子,聞言手慢慢放下,神情倨傲,“她們如何能跟臣妾比,臣妾定要給皇上生下一個健康的阿哥。”
瑯嬅搖搖頭,“金玉妍未曾懷孕前,也是柔順可人,進了慈寧宮后,不也頤指氣使,誰都不放在眼中。”
高曦月眉毛一挑,“她敢?”
“后宮女子自然都是爭寵善妒,越是張揚,越是容易受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