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鶴知年還是靠著一場冷水澡壓下了翻騰的欲望。
等他帶著一身冰冷的水汽出來時,臥室早已空無一人,只余空氣中一絲她留下的淡香。
她又跑了。
鶴知年俊美的臉上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襯衫,遮住壁壘分明的腹肌與人魚線,動作間帶著一種駭人的壓迫感。
隨即打了一個電話。
“找到她。”
“這次,不用請示,直接把人帶到我面前。”
他頓了頓,眼底翻涌著被屢次逃離激起的偏執(zhí)與狠戾。
不舍得傷害她,結(jié)果她逃了。
等抓到人,就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他不會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好的,鶴爺。”電話那頭的人屏息應(yīng)下,背后驚出一身冷汗。
能得罪鶴知年的人,下半截身體已經(jīng)埋在土里了吧?
這顧小姐真是一位勇士。
鶴知年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顧鑫楠并非主動逃離。
而是被人半強迫地帶上了車。
要是她知道鶴知年誤會了,肯定會大喊冤枉。
她的手機被顧家派來的人收走,鶴知年的號碼,依舊靜靜地躺在黑名單里,還沒來得及釋放,她就被帶回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顧家別墅。
開門的傭人瞥見她,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大小姐,你舍得回來了?快進去吧,夫人他們都等急了。”
顧鑫楠對這樣的態(tài)度習以為常,因為她是顧家的養(yǎng)女。
二十年前,顧家真正的千金顧雪梅不幸被人販子拐走。
顧夫人思女成疾,才從孤兒院收養(yǎng)了與顧雪梅眉眼有五分相似的顧鑫楠。
在顧雪梅被尋回之前,她確實曾經(jīng)過著無憂無慮、備受寵愛的日子。
然而,當真鳳凰歸巢,她這只雀鳥便顯得無比多余,成了這個家里最尷尬的存在。
于是她主動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把位置還給顧雪梅。
但顧夫人拉著她的手,溫柔地說:
“楠楠,你不用走,你和雪梅都是我們的女兒,媽媽會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