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一起的。”
我禮貌謝絕,從口袋里取出自己的通行證。
“不用,我有通行證。”
他垂眸看著我手中的證件,沉默片刻。
“靈汐,這么多年了,你還在怪我。”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的心思早被即將去受獎的人占滿,
哪還裝得下其他。
。。。。。。
彩排結(jié)束后,我裝好順路要取回家的衣服,挎上包轉(zhuǎn)身離開。
初秋的風(fēng)卷起沙塵,一路走到營區(qū)班車站時,風(fēng)沙迷得眼睛生疼。
等揉開眼中的沙粒,卻看見厲承驍?shù)能娕圃揭败囃T诿媲啊?/p>
見我眼眶發(fā)紅,他眉峰緊蹙。
“上車,我送你。”
“不必,我坐班車。”
他將我從頭到腳打量,瞥見我肩上的挎包時,聲音放輕。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很好。”
厲承驍顯然不信。
“上車,我送你。”
身后的班車不停鳴笛,他卻紋絲不動。
眾目睽睽下,我只好拉開車門。
“三號家屬院。”我報出地址。
空氣凝固片刻,男人嗓音干澀。
“你怎么還住那里?那片區(qū)早就劃為待拆區(qū)域了,而且你一個人,還有……”
他欲言又止。
我卻知道他想說什么。
那是我母親犧牲的地方,十年前的今天,她拒絕出席我和厲承驍?shù)幕槎Y。
從十層樓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