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宗,授業堂。
鄭不易高坐法壇,正在津津有味且不無得意地講述著自己的修煉心得。
突然,臺下傳來一陣太不合時宜的呼嚕聲。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最后一排的蒲團上,一位身形肥胖如山的弟子低首垂胸,正呼呼大睡。
鄭不易的講興當即蕩然無存,氣惱起身,大步向著最后一排走去。
“哈哈,董任其又被抓了現行,咱們有戲看了。”
“這個董肥豬,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在內門修煉近六載,還是煉氣一重,活脫脫一個行走的笑話。”
“一個五靈根的廢物,若不是有個好爹,做我們太清宗外門弟子都不夠格,現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和我們這些內門弟子坐在一起,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
一干太清宗弟子竊竊私語,或幸災樂禍,或低聲咒罵。
很快,鄭不易來到了董任其的身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他這一聲咳嗽,夾帶了不多但也不少的靈力,直沖董任其的雙耳。
今天,鄭不易不想再忍了,決定給董任其一個深刻的教訓。
如同悶雷般的聲音在耳中炸響,董任其驚得猛然抬頭,雙目圓瞪,而后腦袋一歪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砸得地面一顫,像是倒了一座肉山。
“哈哈,董肥豬嚇癱了。”有人哈哈大笑。
鄭不易眉頭一皺,用腳踢了踢董任其,滿臉厭棄地說道:“少裝死,趕緊起來!”
只是,董任其沒有任何的反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鄭不易有些不耐煩了,運轉靈力,準備給董任其來一腳重的,卻是突然發現,董任其面色發烏,胸膛沒有半分的起伏。
他連忙蹲下,伸手往董任其的鼻子下探去,隨之閃電般收回。
董任其竟然死了,被嚇死了!
鄭不易的臉色陡然大變,明顯有些慌神。
董任其的修煉天賦低,又好吃懶做,這樣的弟子,嚇死就嚇死了,沒什么大不了。
但是,人家的爹乃是太清宗資深長老,這事就小不了。
雖然董任其很不受他爹待見,但如今被活活嚇死,他爹能不追究?
正在這個時候,已經沒了呼吸的董任其突然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
“好你個董任其,你敢裝死,差點沒把老子給嚇死!”鄭不易看到董任其醒轉,又喜又怒,心中大松一口氣。
董任其坐起了身,睜著一雙瞇瞇眼,轉目四顧,看起模樣,明顯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