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守田,秦烈云沒事干了,就暗戳戳地膩歪著白露。
話里話外的意思全是:走唄!一起上山去唄。
白露不好意思去,也不想明著拒絕,就躲在角落里翻曬著草藥,聽著秦烈云像蚊子似的嗡嗡著。
人家這小兩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
偏偏那個跟電燈泡似的老丈人白豪,看不順眼了。
坐在凳子上,喝著小酒,他陰陽怪氣地道:“烈云啊,別念叨了。
我還以為,這天沒黑蚊子就開始嗡嗡叫了。
這都下午兩點多了,你倆還上山干啥啊?
前腳上山,后腳就下山吶?”
秦烈云有點不高興,本來哄不到媳婦兒就煩,你還跟著嘚叭。
今天沒噴你,是我的過錯啊~
然后,他滿臉怨氣地道:“喲~叔啊,看樣子,這小酒喝得是不賴哈,您還要不?
我那里還有呢。
腿好了沒?打算啥時候上山啊!
我可不像您吶,這娃都生娃了,壓力是沒有了,下半輩子啊就等著享福了。”
白豪張大了嘴,他懵逼了。
后悔!當事人現在就是十分后悔,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說說,這暖烘烘的小太陽,曬著多舒服啊。
小酒喝著,多美滋滋了。
非跟著多嘴干啥啊?
這完犢子玩意的嘴巴是真不饒人啊。
白豪不吭聲,秦烈云直接再進一步,他一攤手道:“我就不一樣了啊,我媳婦還沒到手呢。
往后還想多生幾個胖娃娃,這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錢啊。
這不是想著,多跟露露學一學么,山上近處值錢的草藥,可都叫薅得差不多了。
我打獵是往深山里去的,保不齊還能遇到值錢的草藥不是,到時候要是不認識不抓瞎了嗎?”
他一口氣說完也不喘,而后繼續嘚叭著:“再說了,這今天一株,明天兩株的。
積少成多,那都是能換錢的。”
白豪囁喏著,耳根子都被秦烈云給說得通紅。
他擺擺手,也不看秦烈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主要是這太陽都快落山了,去了也學不著啥東西,也是白折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