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寧挽槿也不算說謊,她雖說是奔著宴芙去的,但確實也是為了求藥。
宴芙好奇,“那她怎么確定我就一定會出手救她?”
“她救了你,你不得償還恩情?”
景年翊對寧挽槿這招早就領教過了。
當初煜兒那件事她就是這么做的。
宴芙想來也是,若昨晚寧挽槿沒出手救她,她也不會去出手救寧挽槿。
她對于不相干的人都會拒之千里之外。
果然都是寧挽槿在步步為營。
但宴芙更疑惑,“寧挽槿怎么知道我今晚會有難?”
景年翊沉默,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誤打誤撞。
宴芙拖著下巴,困的快要睡過去,聲音軟綿綿的,“既然她救了我,我昨晚保住了她的小命也算償還了,解藥的事情就不該我管了吧,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不,要管。”
景年翊眸色高深。
宴芙瞪圓眸子,“這毒可不好解,你真是不心疼我。”
景年翊拿出一個錦盒放在了她的面前,“你之前要的東西。”
宴芙打開一開,頓時眼神清明,一點睡意都沒了,里面是她心心念尋了好久的金玉嬋,“你哪里尋來的?”
“寧挽槿那里。”
宴芙頓了頓,撐著額頭嘆氣,“罷了,終究是我欠她的。”
這毒非得要幫她解了不可。
宴芙又道,“那烏靈子怎么辦?如今這世間可就有一顆。”
景年翊起身彈下衣袖,跨步出門,“我會想辦法。”
他去了寧挽槿的屋子。
進門后,他便坐在距離床榻一米之外的椅子上,幽深如墨的桃花眼看著寧挽槿,“聊聊?”
青蓉識趣的先退下了。
景年翊開口:“你體內的毒你自己想必清楚,今日本是你的死期,但阿芙保住了你一條小命,不過也只延長了幾天壽命而已,時間一到,你照樣必死無疑,眼下你想活命,必須要先把毒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