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看著門外的顏星瑤,有些愣神。她此刻的樣子太過誘人,那冰藍色的真絲睡袍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剛洗過澡的發絲帶著淡淡的香氣。
“進來吧?!背矀壬碜岄_道路。
顏星瑤走進房間,將一杯紅酒遞給楚凡。房間里只開著一盞落地燈,光線很暗,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她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睡袍的下擺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你說想聊那幅畫?”楚凡在她對面坐下,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嗯,《踏雪尋梅》。”顏星瑤的眼神有些深邃,“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意外,對古畫的了解程度遠超我的預期?!?/p>
楚凡笑了笑:“我父親是做古玩修復的,耳濡目染而已。”
“楚問天,對吧?”顏星瑤試探性地問道。
楚凡的手微微一頓,看向她:“你調查過我?”
“不是調查,是了解?!鳖佇乾幹币曋难劬?,“想要合作,總要知道對方的底細?!?/p>
楚凡沉默了一會兒,紅酒在杯中輕輕晃動:“你想了解什么?”
“你父親的死?!鳖佇乾幍穆曇艉茌p,但字字清晰。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楚凡放下酒杯,眼神變得銳利:“這和我們的合作有關系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鳖佇乾幙拷艘恍?,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傳來,“楚凡,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p>
“什么真相?”
“你父親的死,可能不是意外?!鳖佇乾幷f出這句話時,一直觀察著楚凡的表情。
楚凡的臉色變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你什么意思?”
顏星瑤將調查到的信息娓娓道來,從王振雄當年的古玩收購,到楚問天的拒絕,再到那個神秘的“勘探”活動。她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楚凡心上。
“不可能。”楚凡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如果真的是王家害死了我父親,那我這五十萬的債…”
“很可能也是圈套?!鳖佇乾幗舆^話頭,“想想看,你欠債的時間點,還有債主的身份,太過巧合了?!?/p>
楚凡停下腳步,雙手握成拳頭:“王濤那個混蛋,他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冷靜。”顏星瑤起身走到他身邊,“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需要證據?!?/p>
“我手里有?!背埠鋈徽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