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來到公主府的時候,我正在吃杏子。
他聞到沖天的酸味,捂著鼻子:“你不會是心里發酸,所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吃醋吧。”
“華音,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男人那么多,你就不能多看幾個嗎?我們李家的公主,又不是缺男人。”
我放下手中的杏子,笑著看向皇兄。
真好。
眼前的皇兄整整齊齊的,沒有缺胳膊少腿,溫潤如玉的臉上也沒有猙獰的傷口。
皇兄嘆了一口氣,將他藏在身后的東西拿出來,是我愛吃的酥油糕。
可聞著這個味道,我忽然覺得惡心,伏在一旁干嘔。
急得皇兄連連叫太醫。
太醫趕到后,仔細把脈,沉思片刻:“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這是滑脈,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
念兒已經出生半年了。
一個月前,傅司禮去邊疆前,我們有過夫妻生活。
想必是那時候懷上的。
氣氛有些沉重,太醫正要離開。
傅司禮闖進來,匆匆給皇兄行禮后,一把拽住太醫:“走,阿月心口疼,你去看看。”
皇兄喝住他:“傅司禮,這是華音的太醫,你就這么拉過去給別人醫治,那個人還不夠格!”
“況且華音懷孕了。”
傅司禮愣了愣,看向我:“你懷孕了?”
門口響起女孩的叫聲:“傅叔叔,快點,阿娘等著你呢。”
他急切的跟我說:“華音,我待會再過來,阿月心疾犯了,你看在我們夫妻情分上,也給腹中的孩子積福好嗎?”
我捂著頭,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傅司禮離開后。
皇兄他皺著眉頭,一臉復雜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和父皇都想讓我和離。
這個孩子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