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木匣。
「今日,晚意冒死,要為永昌侯府的前夫人,沈氏知微,討一個遲來的公道!」
「也為我自己,討一個活路!」
她拿出染血的獸醫手札,拿出柳氏畫押的口供,拿出王福的供詞,拿出侵吞嫁妝的假賬,拿出謝三貪墨的證據。
一件件,一樁樁,條理清晰,擲地有聲。
「謝云洲!」
蘇晚意早已沒了從前的怯意,直指主位上的男人,眼中是燃燒的怒火與悲愴。
「你利用沈姐姐母家權勢,登上高位,卻懼她剛強,不能任你擺布,于是你處心積慮,以藥物刺激她的愛馬,制造墜馬慘劇,害她性命。」
「你為侵吞她的嫁妝,做下假賬?!?/p>
「你為滅口,害死無辜馬夫柱子。」
「你娶我過門,不過因我好欺,你與你母視我為玩物,動輒打罵羞辱,你還想以毒香控制于我。」
「你養外室,縱容親眷貪墨公中,敗壞門風。」
「永昌侯府,在你治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藏污納垢,令人發指?!?/p>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今日,便是你謝云洲,伏法之時!」
滿堂死寂,族老面面相覷。
不敢信蘇晚意,也不敢信謝云洲。
更有等待繼承爵位的子弟滿眼精光的盯著謝云洲。
謝云洲臉色慘白如鬼,猛地站起。
「妖婦,你血口噴人,莫不是得了瘋???」
「來人!把她拖下去!」
「誰敢!」
一聲威嚴的斷喝響起。
陳夫人引著刑部官員出現在門口,手里舉著加急求來的查辦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