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這就是現(xiàn)實。不是所有故事都能按照預(yù)想的大綱走下去。只怪我們做的不夠好。”
話音剛落,一只溫暖的手覆在了他冰涼的手背上。
“那就好好告別?!?/p>
楚陽抬眼看她。
晚風(fēng)吹拂著她的發(fā)絲,幾縷調(diào)皮地貼在她臉頰上。
她的眼睛像是今晚的湖水。
“哪怕它不如最初設(shè)想的那般盛大?!?/p>
“但更重要的是,對于故事里的我們來說,過程比篇幅長短更重要,不是嗎?至少我們真實地存在過、歡笑過、掙扎過。我們?yōu)榱送粋€目標,把后背交給彼此,一起往前沖過。這就夠了?!?/p>
魔都還是一樣車流如織。
匯聚成一條條沉默的、燃燒的河,無聲地奔向未知的遠方。
楚陽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像是要把胸中積攢了數(shù)月的郁氣全部吐出來。
那口氣息消散在微涼的空氣里,帶走了最后的猶豫和不舍。
他的眼神重新聚焦,那片刻的迷茫被一種決然所取代。
“是啊……你說得對?!?/p>
他望著她,眼底終于漾開一點笑意,雖然還帶著些許苦澀,但已經(jīng)不再是空洞的了。
“那就……好好道個別吧。”
他停頓了一下,握著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印下一個吻,動作鄭重又珍視。
“謝謝你還在這里。”
林清雪笑了,眉眼彎彎,像夜空中升起的一彎新月。
“我一直都在?!?/p>
她回答,語氣輕松得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小事。
“無論故事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