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金字塔三層,被血液浸泡的藥物實驗室。
巨蛇的蹤跡根本無法隱藏。
除波4隊消無聲息,趟著半凝固的血漿之路,向著核心區前進。即便有光學迷彩和聲學屏蔽的雙重掩護,原本還是會難免暴露蹤跡。正因為這條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蛇血之路。然而渦狐塞星超腦共組的「超腦區域鏈」,卻憑借強大的即時演算法,將腳印直接“抹去”。不僅僅是監控相機無法拍攝到,甚至連更高科技的紅外光譜儀也無法分辨。便是站在她們面前,普通人單憑一雙肉眼也難以察覺。就像九尾隊長說的那樣,這是最頂級的鏡子魔法。
這種全方位的匿蹤技術,是渦狐獨步塞星的強大能力。當然,想要識破她們的偽裝,除了更高科技的儀器外,還有一種方法是憑借強大的“異能”。類似心靈感應,就能看到本該看不見的生物。而同位體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
腳下忽然加速流動的血漿,說明那條受傷的巨蛇顯然察覺到了危險的闖入者。正用特殊的方式來搜尋目標。
“跳!”就在血液奔流的瞬間,九尾隊長忽然警醒。飛身跳起,渦狐裝甲靴釋放的“牽引聲波”旋即將女戰士牢牢的吸附在天花板上。
“牽引聲波(AcousticTractorBeam)”是利用聲波牽引技術,讓物體可以被捕獲、并漂浮在聲波發生器上方的一種實驗室高科技。
聲波懸浮的原理其實很簡單。眾所周知,聲音是借助空氣傳播的一種疏密波。在傳播過程中,密度大的地方壓強大,密度小的地方壓強小。譬如,我們的耳膜在接收聲波時,耳膜外的空氣時疏時密,壓強時大時小,耳膜內外產生一個壓強差;這個壓強差時正時負,于是耳膜就產生了振動,幫我們捕捉到外界傳來的聲音。正因為自然界的聲波總是稍縱即逝,由此在空間產生的壓強差也是瞬間即逝,除非新的聲波不停傳來。
如今,科學家已經在實驗室中找到辦法讓聲波經過多次反射、疊加后,在空間駐留,形成固定的波動,此即為“駐波”。在駐波上,某處是波峰就永遠是波峰;是波谷就永遠是波谷。換句話說,空氣密度大的地方,永遠密度大;密度小的地方,永遠密度小。如此一來,在空間永久形成了一系列的高壓點和低壓點。在低壓點,就可以利用其與周圍空氣的壓強差,讓物體克服重力而懸浮起來。如果通過機載智腦的設計和控制,不停改變駐波的形狀,懸浮物還會隨著波谷在空間的連續位置變化,而實現移動。這樣,聲波就像一只無形的手,可以精確地牽引著物體在空中移動。
比起人類還沒走出實驗室的技術,塞星渦狐堪稱聲控大師。就好比是在聲波中“沖浪”,用一道牽引聲波悄無聲息的將除波小隊吸附在天花板上。簡單輕松之極。然而有些事情從知道原理到輕松實現,可不是說說而已。
奔流的蛇血還沒有來及反饋,就失去了目標。
將天花板當成地板,除波小隊倒立行走,如履平地。那條重傷逃回的黃金巨蟒,很快顯露身形。
只見那條巨蟒渾身染血,正一圈圈的盤繞在瑪雅金字塔三層由巨大立柱支撐起的回廊間。頭頂上被彎刀用焊槍熔穿了的血窟窿,一直沒有愈合的跡象。仿佛咕咚冒泡的泉眼,不停涌出鮮血。一些身穿生化服的科研人員,正圍繞奄奄一息的巨蟒,不停忙碌著。其中一組人正在巨蛇頭頂,試圖填上不停冒血的窟窿。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隨著體內的鮮血不斷流失,巨蛇的生命也在飛快流逝。
就在這時,“死神的情婦”遠古吸血鬼女王桑塔尼科·潘德莫妮,也趕到現場。
站在巨蟒頭頂上的一組人中,立刻有人掀開防護面罩:“女王陛下,您的巨蟒受到了無法治愈的致命傷。”此人正是出自《古墓麗影》的獲得過諾貝爾獎綽號“死亡天使”的全球頂尖生化武器專家強納森·萊斯。
“這不可能!”遠古吸血鬼女王桑塔尼科·潘德莫妮,憤怒的咆哮:“你看見她有多巨大嗎?不過是被蚊子不痛不癢的叮了一口。小小一個傷口,怎么可能致命!”
“如您所見,女王陛下。”綽號“死亡天使”的全球頂尖生化武器專家強納森·萊斯,據理力爭:“這個傷口帶著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特性’。無法治愈,甚至無法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