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人?”
聞言,余元寶咋舌道:
“不會勉強吧?可不要陰溝里翻船了。”
李惜闕白了他一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怎么竟說喪氣話!”
“你可別忘了,當初還是我在教導你軍略,這才多久,你就不認得我這個老師了?”
說罷,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如隔三秋,恍如隔世,忍不住打趣道:
“現如今你是厲害了不假,個人實力我比不過你,軍陣統御也不如你。”
“可如果論軍略,論戰術,論對敵人的了解,你還要多學!”
她輕聲道:“等此戰過后,你我還要多多切磋方能論個高低。”
余元寶苦笑著搖頭,李惜闕也不好意思在都凌面前調笑,于是正色起來。
她看了看身后的兵卒,說道:
“我是很認真的,外人不明白虎威軍的本領,我還不明白嗎?”
在來這里的路上,李惜闕分別與陳陸,孟觀平過招,又抽出三個十人隊,在隊正的帶領下向自己沖鋒。
結果給了李惜闕極大的震撼,區區三十人的隊伍,竟然每一個都在她的槍法前毫不動搖。而等孟觀平來帶領他們的時候,更是與她僵持了好幾招。
這簡直不可思議!
讓鍛骨之人與升將強者對打,少說也要三百人,而這個差距在虎威軍中竟然被縮小了整整十倍!
李惜闕是個肯自降身段的,畢竟她曾多年在泥水的匍匐,于是當即便出幾名兵卒來與她對打,最后得出了驚人的結論。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武者的戰力!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沒有人嘗試過這樣的設想,畢竟武者雖少,若傾國家之力也能聚集許多。
但最后的結局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
因為所謂的武者,哪怕再弱小也踏上了超凡脫俗的道路。
簡而言之,雖然對煞氣的抵御能力變強了,自身能凝聚的軍煞卻也成倍的增加。
過多的軍煞配合上過強的士兵,落在將領身上就是泰山般的壓力,最后自然無法成陣。
沒有一般士兵的隊伍就好似無根的浮萍,根本無法聚集太久。
武者的最小單位也一定是十人隊正,這是各國的固有觀念,算是一條基礎到不能再基礎的“規則”。
而這樣的規則再一次被打破了。
李惜闕已經不記得,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次,打破世人庸俗的眼光,大踏步的向前。
獨斗呂牧水是,一人破鄴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