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我的那位朋友,化學系的寧小鸘。”
“你是說當初你幫她退學,最后送到斯坦福的那個女學生?”
校長也想起了這個人,發生在李澤滄身上的的事情,他還是比較關注的。
“是的,我之前和你說過,她被斯坦福諾獎獲得者破格錄入門下,現在同時在學習化學、材料學和生物學三門研究生課程。
這樣的人在斯坦福能不能獲得諾獎我不敢肯定,但是如果有100個這樣的人,我敢打賭,絕對在他們身上產生不止一個諾獎。
到底是諾獎老師的培養重要,還是他們自身的條件重要,又或者是有一個讓他們盡情綻放天賦的環境最重要,又或許都重要。”
“是啊,這樣的人都留不住,更不用說讓人家沒有后顧之憂、滿足一切條件的學習和研究了。”
“就算當初沒有我的介入,就算她當初留在了北大,又會得到相應的培養和機會嗎?
就說實驗室、項目這些東西,到底都把控在什么人手中?
到底是用什么來考核考量的?
我聽說校友基金會拋出來的項目基金,也是龍爭虎斗吧?
我們的目標和考量,到底有多少是放在科研和培養人才這兩個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方向上的。
就說校長你吧,也算是勵志改革、不甘平凡的領導了,你是99年底接任的吧,更不用說你之前還是中科院的副院長。
就這樣,到現在為止,你都不能在北大說一不二。
我知道有時候獨裁不好,但不管是重大改變還是改革變革,都需要獨裁。”
李澤滄難得的發發牢騷,說完之后才發現貌似腸子有點疼,也有點后悔,趕緊喝口茶壓壓驚。
“如果你是北大校長呢?”
卻沒想到老許語不驚人死不休。
“簡單啊,創造最好的實驗條件,我們現在的科研經費并不少,只是沒用在對的地方。
然后讓那些國外學成的年輕人掌權當家,由他們負責科研的方向,由他們負責選拔自己的住手。
還是那句話,照抄不會嗎,照著日本、照著漂亮國抄。”
“哎,又回到了事情的起點。”
“所以啊,這就不是我能干的職位,和年紀、資歷、能力無關。
要真是讓我當校長,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就不信這些位高權重的校委屁股底下都是干凈的。
就算沒有重大問題,我沒記錯的話不管是貪污還是受賄,一萬元以上的就可以刑了吧。”
“你呀你,這不成斗爭了嗎?”
“其實有時候斗爭也挺好的,這些年或許就是斗爭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