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站在姜家大門口,姜父感慨萬千,當(dāng)年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yán)、所謂的骨氣,毅然決然的帶著姝鹓的母親離開了姜家、離開了京城。
如今,二十五年轉(zhuǎn)瞬過,完全已經(jīng)物是人非,甚至連自己當(dāng)年心愛的女人都早已不在了。
這次雖然是姜顏汐和老爺子說了姜姝鹓考上北大的事情,是老爺子想要看一看自己這個外孫女,自己又何嘗不是也有這方面的意愿。
姜姝鹓詫異的發(fā)現(xiàn),開門帶路的居然是現(xiàn)役軍人,姜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爸爸從來不和自己說,小姨也只是關(guān)心她,但很少說姜家的事情,甚至連自己的母親,她的親姐姐都也很少提起,只是知道她的外公算得上是大官。
將特意準(zhǔn)備的禮物遞給警衛(wèi),跟隨警衛(wèi)的腳步,一路穿過前院,來到這二進(jìn)四合院的正院,看見姜姝鹓的大舅已經(jīng)站在門口,姜父原本略顯緊張的表情,微微放松下來,臉上展露笑顏,連忙上前兩步,對著這位前前妻的大哥說道:
“惠山惶恐,怎敢勞大哥親迎?!?/p>
“雖然三妹不在了,但終究留下了骨血。”
這位大舅一臉平靜,但看著姜姝鹓的目光中還是流露出些許溫情。
“姝鹓,這是你大舅?!?/p>
“大舅?!苯g輕聲叫了一句。
“好!”
“老爺子在等著了,我們進(jìn)去吧!”
屋內(nèi),一個很瘦的老人,半躺在躺椅上,透過玻璃窗在曬太陽。
“岳父,女婿不孝,來看您了?!?/p>
老爺子雖然很瘦,看起來身體也不好,但眼神仍舊犀利,看了一眼夏惠山后,把目光轉(zhuǎn)到姜姝鹓身上,眼神這才變得和善。
“像,真像??!”
說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著姜姝鹓招了招手,說道:
“丫頭,過來,到姥爺邊上來坐?!?/p>
姜姝鹓沒說話,直接走到了自己這從未見過的姥爺?shù)倪吷?,坐了下來,才輕輕的喊了一聲:“姥爺?!?/p>
“好,丫頭叫什么名字?”
“姜姝鹓”
“姜姝鹓、姝鹓,好,好??!”
“爸,你也別太激動,姝鹓這不是來看您了嗎?”
一個老年人、三個中年人,理論上都是自己的至親,但姜姝鹓卻怎么待、怎么別扭,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熬過這不長的時間的,機(jī)械的回答著自己這個第一次見的姥爺?shù)膯栴},其他三人也不說話,就在邊上小心的陪著,一直到一個保健醫(yī)生進(jìn)來,眾人這才離開。
午飯是在外面吃的,還是四個人,大舅、二舅、爸爸和姜姝鹓同學(xué)。
沒有了老爺子在,氣氛倒是融洽了很多,至少這幾位再也沒有給到姜姝鹓那種謹(jǐn)小慎微的感覺,幾人相互之間的交流溝通也多了很多。
雖然在姜同學(xué)看來,所談所說也都是廢話居多。
一直到午餐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這位大舅才看向老夏,臉上微笑著問了一句:
“惠山,在地方上工作,還適應(yī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