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煜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同樣被細作下了藥。
但夢中作為解藥的人,并不是衛如書,而是靜姝。
嬌嫩如花的姑娘在他身下隱忍啜泣,他卻沒有絲毫憐惜。
宛若夏日雷雨,隨著暴風擊打著團花錦繡。
將瘦弱的姑娘折磨得動彈不得。
次日他解了藥性醒來,靜姝尚未睜眼。
但掀開營帳的衛如書看到這一切,像是無法接受打馬離開,最后被蠻夷人追殺,墜入懸崖。
他親眼看著衛如書跳了下去。
回到軍營后,他假意要娶靜姝,實際上卻是什么都沒有查,便將衛如書的死、細作下的藥,全都怪到靜姝身上。
他故意讓人傳出流言,壞了靜姝的名聲。
說她不知羞恥,竟然不顧倫理愛上自己的皇叔。
說她不知廉恥,婚前就自薦枕席,爬上皇叔的床榻。
當靜姝查出身孕時,他故意拖長婚期,讓她挺著大肚子出席婚禮,也坐實了那些流傳。
他逼著今上下旨,剝去靜姝的公主稱號。
他將靜姝囚禁在鎮北王府,整整三年,他借著衛如書的死,折磨了她三年。
三年間,他害靜姝失去了三個孩子。
和他的孩子。
最后甚至凍死在王府之中。
大雪終于停歇那日,原本墜落懸崖的衛如書死而復生,和他緊緊地擁在一起。
可他的小公主,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蕭承煜從在夢中驚醒。
與他此前腦海里浮現的片面畫面不同,這一次,他像是切切實實地經歷過那一切。
那夢中人,便是他自己。
他害死了靜姝。
又一次。
蕭承煜看著掌心攥了三天的碎布,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