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煜看著掌心攥了三天的碎布,心如刀絞。
他在這時候終于明白。
為什么這輩子靜姝看他的目光如此悲涼;
為什么在軍營數日,靜姝總是對他避而不見;
為什么她會提筆寫信,囑咐墨隱帶回京都,讓今上下令,支援虎躍關
原來她早就死過一次。
昏暗的營帳中,蕭承煜痛哭流涕。
他悔恨不已。
也痛恨老天爺,怨恨它為什么不讓自己早一點想起來。
倘若早一點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蕭承煜忽然起身拔劍,掀開營帳的簾子出去。
主帥的營帳外站著軍醫,看到蕭承煜出來,立刻迎上去,詢問關心他的身體。
可此刻的鎮北王宛若煞神附體,拎著長劍將人推開,厲聲冷喝:“去把衛如書帶過來!”
白日里,因為蕭承煜忽然暈倒。
衛如書也暫時被關押起來。
衛家舉家叛國,但她到底是蕭承煜欽定的王妃,哪怕墨隱手持尚方寶劍,也不能隨意處置了她。
但當蕭承煜見到她的一瞬,卻立刻舉起長劍,直直朝著女人刺過去!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講。
這一劍,將衛如書嘴里的話盡數堵住。
她憋了一肚子示弱的話語,全都被這一劍刺得灰飛煙滅。
只剩那雙泛紅的雙眸,帶著不置信地看著蕭承煜。
“阿煜為何”
衛如書到底不死心,仍然揣著最后的希望,流著眼淚看著他。
“難道你也覺得,我是那通敵賣國之人?”
蕭承煜冷嗤一聲,“不是本王覺得,而是你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