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灣的晨曦透過頂層豪華海景房巨大的落地窗,溫柔地漫進室內,驅散了深沉的夜色。生物鐘精準的林麗芳,在身體深處叫囂的疲憊還未完全散去時,意識已掙扎著從深眠中浮起。
她微微動了動,立刻感受到一股熟悉而有力的禁錮——江濤結實的手臂依舊牢牢地環在她腰間,將她緊緊箍在懷中。更讓她瞬間清醒的是,一種溫熱而柔軟的觸感,正帶著點慵懶和依戀,在她腰腹下方、最私密柔軟的地帶,時輕時重地流連著。
林麗芳的身體瞬間繃緊了一瞬,隨即又在那份帶著晨間特有慵懶的親昵觸碰中軟化下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噴薄在那片最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細小的、難以言喻的電流。昨夜他只是溫柔地安撫了她,并未索取更多,這份清晨突如其來的、帶著點孩子氣占有欲的依戀,讓她心尖發軟,又有點哭笑不得。
“嗯……”她發出一聲模糊的鼻音,想推開那緊摟著胸部的手,卻沒什么力氣。
那溫熱的觸感終于停了下來。江濤抬起頭,睡眼惺忪,帶著被強行打斷的不滿,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濃濃的睡意:“這么早……?”他收緊了手臂,將懷里溫香軟玉的身體抱得更緊,臉頰在她光潔的后頸蹭了蹭,像只貪戀窩的大貓。
林麗芳艱難地轉過身,對上他半瞇著的、帶著迷蒙睡意的眼睛。窗外晨光熹微,映得他英俊的側臉輪廓清晰。她抬手,指尖輕輕拂過他下巴冒出的青茬,帶著點無奈又憐愛的口吻:“是呀,我的大少爺。今天可不是普通日子,是正日子!我得比所有人都早到會場,化妝、做造型,還要配合做最后的走臺彩排,確保萬無一失?!彼穆曇粢矌е鴦偹训你紤小?/p>
江濤的睡意似乎被“正日子”三個字驅散了幾分,眼神亮了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向往:“真想看看你化妝后的樣子……在舞臺上的樣子?!彼X海中想象著那件黑色天鵝絨魚尾裙配上精致妝容,在聚光燈下會有多耀眼。
林麗芳失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帶著點促狹:“那得看你的本事了,江總。會場安??蓢乐?,你能混進去再說吧!”
被麗芳激將,江濤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被勾了起來。他松開懷抱,作勢就要起身:“這有何難?我開車送你過去,順便看看地形?!?/p>
“別!”林麗芳連忙按住他,把他按回溫暖的被窩,“真的不用送我!我昨晚查了,酒店打車過去會展中心就幾分鐘,很方便。你現在起來折騰也睡不好。”她頓了頓,指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眼波流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和柔情,“而且……你昨晚‘累’了,多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嗯?”她的“累了”二字拖長了尾音,意有所指,臉頰也飛起一抹薄紅。
這句話像羽毛般搔在江濤心上,他瞬間明白了她話里的雙關含義——既指他開車奔波,更指他昨夜那份需索無度的“傾囊相授”。他低笑出聲,一把捉住她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眼神幽深:“行,聽你的。不過……”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晚上慶典結束,必須第一時間回來。我的‘精力’,留著等你凱旋。”
林麗芳紅著臉嗔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手,利落地翻身下床:“遵命!我的‘后援團團長’!”她裹上睡袍,快步走向浴室,只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和一句帶著笑意的叮囑:“再睡會兒!”
林麗芳離開后,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余下她殘留的馨香和窗外漸漸明亮的晨光。江濤依言躺了一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了。那份想親眼見證林麗芳在萬眾矚目下綻放光芒的樣子。
他索性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深圳灣的海面在晨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對岸香港的輪廓也清晰可見。他做了幾個舒展動作,沖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熨帖的煙灰色羊絨衫和休閑西褲,整個人顯得清爽利落。
下樓來到酒店頂層的自助餐廳,環境優雅,食物豐盛。江濤慢條斯理地享用著早餐,眼神卻有些飄忽。他腦子里反復回響著林麗芳那句“你能混進去再說吧”。
“混進去……”他無意識地用叉子戳著盤中的煎蛋,目光掃過餐廳里幾個同樣身著得體商務裝扮、邊吃早餐邊低聲交談的客人,又看了看餐廳門口穿著制服、身姿筆挺的服務生。一個念頭如同電光火石般在他腦中閃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剪裁合體的休閑西裝,質地精良的羊絨衫。他身形挺拔,面容英朗,眼神沉穩中帶著一絲銳利。這身行頭和氣質,在高級商務場所,天然就帶著一種“身份感”。
“幾百人的大型年會……主辦方、受邀的重要客戶、合作方、酒店工作人員、演職人員……人員構成本就復雜?!薄拔抑灰憩F得足夠自信、從容,仿佛自己就是應該待在那里的人。讓酒店的人以為我是某個重要客戶方的代表,讓那些真正的客戶或公司內部的人,又以為我是酒店方面負責協調的高管……或者某個低調的關聯方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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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在于氣場和“理所當然”的態度。不閃躲,不張望,目標明確地走進去,仿佛去辦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這種場合,越是心虛遲疑,越容易被盤問;越是旁若無人,反而越沒人敢輕易質疑。
江濤頓時覺得豁然開朗,他三口兩口解決了剩下的早餐,起身離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