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4日,臘月二十六,清晨。
冬日稀薄的陽光艱難地穿透“江畔豪庭”主臥厚重的絲絨窗簾縫隙,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幾道斜長的光柱。空氣中漂浮著微小的塵埃,在光線中緩慢舞動。室內(nèi)依舊彌漫著一種混合著香水、溫暖被褥以及情欲纏綿后特有的、慵懶而靡靡的氣息。
柔軟寬大的床中央,林麗芳正深陷在柔軟如云的羽絨被和江濤灼熱的懷抱里。
昨夜,如同一場漫長而激烈的“戰(zhàn)爭”。因為明天(2月5日)一早,林麗芳便要獨自驅(qū)車數(shù)百公里,返回湘西張家界的老家過年,這一別就是十天。江濤便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雄獅,從昨晚踏入家門開始,就以“清空彈藥庫”、“免除后顧之憂”等半開玩笑半強勢的理由,將她牢牢困在了這張承載了無數(shù)旖旎的床上。
此刻,林麗芳只感覺自己像被拆散了又重新拼湊起來。腰肢深處傳來陣陣難以言喻的酸軟,仿佛被灌滿了沉重的鉛,每一次細(xì)微的挪動都牽扯著脆弱的神經(jīng)。至于那處隱秘的幽谷,更是殘留著一種被過度開墾后的、深入骨髓的酸脹麻意,如同無數(shù)細(xì)小的電流在深處隱隱作祟,提醒著昨夜乃至凌晨的瘋狂與熱烈。
然而,那個始作俑者,此刻卻依舊睡得安穩(wěn),或者說,是閉目養(yǎng)神?他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霸道地橫過她的腰際,將她緊緊箍在懷里,另一只手,則無比自然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態(tài),覆蓋在她飽滿豐挺的胸脯上。那溫?zé)岬恼菩模糁”〉摹捉该鞯慕z質(zhì)睡裙,熨帖著她敏感的肌膚,傳遞著令人心悸的暖流。
林麗芳那一頭平時打理得一絲不茍、彰顯著職場精英氣質(zhì)的烏黑長發(fā),此刻也失了形狀。一部分柔順地鋪散在枕頭上,另一部分則被江濤壓在了身下,還有幾縷調(diào)皮地纏繞在他環(huán)抱的手臂上,甚至拂過她自己那被擠壓出誘人弧度的雪白軟肉前,構(gòu)成一幅既凌亂又充滿慵懶誘惑的畫面。
她微微側(cè)過頭,看著江濤近在咫尺、線條分明的下頜。他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均勻綿長,似乎真的睡得很沉。可林麗芳深知,這男人骨子里的欲望和敏銳,讓他即使閉著眼,也能清晰地感知懷中獵物的一舉一動。
“嗯……”她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試圖小心翼翼地挪開他那只“作惡”的手。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背,那覆蓋在她胸前的大手卻瞬間收緊了力道,帶著一種睡夢中的本能反應(yīng),更緊密地握住了那份豐盈柔軟。
“嘶……”林麗芳倒吸一口涼氣,腰間的酸軟和胸口的擠壓感同時傳來,讓她既無奈又好笑。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今天是她春節(jié)假期前在公司的最后一天班,身為一個事業(yè)心的獨立女性,她不可能帶著一身縱欲過度的痕跡和遲到的狼狽出現(xiàn)在公司。
林麗芳深吸一口氣,壓下身體的異樣感,湊近江濤的耳邊。她吐氣如蘭,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和刻意的柔媚,輕輕喚了一聲:“濤……”
江濤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但并未睜眼。
林麗芳的唇,帶著溫軟的觸感,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這個吻,沒有情欲的粘稠,更像是一種溫柔的喚醒儀式。“我該起床上班了,”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哄勸,“今天最后一天班,很重要。不能再陪你賴床了。”
那只覆蓋在她胸前的手,力道似乎松了一點點,但仍沒有移開的意思。江濤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發(fā)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身體卻更緊地貼向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林麗芳感覺到背后某個不容忽視的“威脅”正在復(fù)蘇,緊貼著她的腿根。她心中警鈴大作,趕緊繼續(xù)哄道,聲音愈發(fā)輕柔,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聽話,讓我去上班好不好?我保證……”她頓了頓,紅唇幾乎貼上了他的耳廓,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如同情人私語般的音調(diào),悄聲許諾:“……晚上早點回來。到時候……你再‘清空’也不遲,好嗎?我……任你處置。”“任你處置”四個字,被她咬得極輕極緩,帶著無限的遐想空間。
江濤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沒有絲毫睡意,只有清醒的、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般的灼熱光芒,直直地望進林麗芳的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帶著點壞意的笑:“不好。”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晨起的慵懶磁性,卻充滿了不容商榷的強勢。
林麗芳心中哀嘆,面上卻不敢流露分毫,反而綻放出一個更加柔媚、帶著點無奈又縱容的笑容。她再次湊近他的耳畔,這一次,她的聲音更輕,氣息拂過他的耳垂,如同羽毛搔刮,帶著一種令人心癢難耐的誘惑:“那……今晚……我好好犒勞你?”她停頓了一下,用近乎氣聲的耳語,清晰地吐出兩個字:“……用……口。”這兩個字,如同點燃引線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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