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徹底沉入大夫山的林線之下,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墨藍天幕,點點繁星悄然浮現,如同撒落的碎鉆。湖面吹來的風帶上了明顯的涼意,而更惱人的是,隨著暮色加深,蚊蟲的身影也愈發活躍起來。
“哎呀,這里的蚊子也太熱情了!”林麗芳一邊揮手驅趕著耳邊嗡嗡作響的小飛蟲,一邊下意識地緊了緊外套。
“看來大自然今晚的‘歡迎儀式’有點猛烈。”江濤也拍了下脖子,無奈地笑道,“走吧,我們偉大的堡壘該派上用場了!”他指的是已經穩穩扎在草地上的那頂舊帳篷。
兩人迅速收拾好散落在帳篷外的零食包裝和小物件,拉開帳篷的防蚊紗門,一前一后鉆了進去。拉上拉鏈,將惱人的蚊蟲和深秋的涼意隔絕在外。小小的空間里,瞬間只剩下兩人和露營燈柔和昏黃的光芒,以及彼此身上干凈的氣息和淡淡的青草泥土味道。
帳篷內部空間確實不大,尤其是塞下兩個人、睡袋和一些隨身物品后。這天然的局促感,反而讓兩人的距離變得親密無間。防潮墊上鋪了一層薄毯,江濤很自然地側身躺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空位,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來,躺這兒,暖和點。”
林麗芳順從地在他身邊躺下,幾乎是嵌入了他的懷抱里。后背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江濤的手臂環過她的腰,將她整個圈在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散發著洗發水清香的頭頂。
這種毫無縫隙的依偎,帶著踏實的暖意,迅速驅散了帳篷外的寒意。林麗芳原本因蚊蟲滋擾和微涼夜風而繃緊的身體,在熟悉的懷抱里徹底放松下來,發出滿足的喟嘆。她今天梳著的雙馬尾早已松散,柔順的長發披散在頸側和胸前,有幾縷調皮地貼著江濤的手臂。
昏黃的燈光下,她微仰著頭的側臉線條柔和而恬靜,帶著一種卸下所有防備的純凈感。那身運動裝勾勒出的青春線條,尤其是此刻因放松而顯得更加柔軟的身軀倚靠著他,像一只收起所有尖刺的貓咪,讓江濤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同時也涌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近渴望。
帳篷里很安靜,只有兩人清淺交織的呼吸聲,以及遠處模糊傳來的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和隱約的蟲鳴。
江濤的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她的一縷發絲,感受著那份順滑。他的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鼻梁秀挺,嘴唇微抿。白日里那個梳著雙馬尾、活力四射的“校花”形象,與此刻懷中溫順依人的女朋友重疊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而致命的吸引力。
一種無聲的、帶著濃濃寵溺的親昵在狹小的空間里悄然流淌。不需要言語,身體的本能記憶和此刻的氛圍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江濤的呼吸微微加重,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一些,讓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懷里。他的吻,帶著試探和無比的憐惜,輕輕落在她的發頂,然后是額頭,沿著鼻梁一路向下,最終溫柔地捕捉到她柔軟的唇瓣。
林麗芳沒有抗拒,反而微微側過臉回應著他,唇齒間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帳篷內昏黃的光線將兩人依偎的身影模糊地投射在帆布壁上,像一幅溫馨而私密的剪影。外面世界的喧囂和寒冷仿佛都已遠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共鳴。
帳篷內溫暖的氣息逐漸升高,混和著兩人清淺的呼吸和細微的衣物摩擦聲。時間在親密的低語和無聲的交流中悄然流逝。許久之后,帳篷里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只余下比之前更為清晰的心跳聲和綿長的呼吸。
江濤依舊將林麗芳緊緊攬在懷中,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分享著彼此的溫度。林麗芳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幾縷打濕的長發貼在光潔的頸側,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她臉頰微紅,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輕顫動,整個人帶著一種慵懶而滿足的倦意,像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花。江濤的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感受著她身體微微的起伏,手臂環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這份溫暖和安寧永遠留住。
夜更深了。大夫山的夜空純凈得如同墨玉,繁星點點,璀璨奪目。帳篷里的小小世界,隔絕了塵囂,只剩下星光的低語和兩顆緊緊依偎的心無聲的訴說。萬籟俱寂,唯有彼此的存在,是這片天地間最真實的溫暖。他們分享著同一份靜謐,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在星空下重溫著獨屬于兩人的、無需言說的舊夢與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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