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絲僥幸被徹底碾碎!冰冷的現實如同鐵錘,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不是夢!不是幻覺!那張被他揣在褲兜里、浸滿了冷汗的紙片,價值五百萬人民幣!那個彩票店老頭,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小店,就是這潑天富貴的誕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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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眩暈感再次襲來。江濤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銳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他不能在這里失態!他迅速將目光從那紅紙上挪開,仿佛被燙到一般。他注意到,老頭接完水,又慢悠悠地踱回了店里,坐在柜臺后,似乎開始整理東西。門口的行人匆匆而過,偶爾有人瞥一眼那張紅紙,也只是停留片刻,嘀咕幾句“命好啊”“五百萬!”便離開了。沒有人過多關注,更沒有人把目光投向馬路對面這個“看報紙”的年輕人。
很好!暫時安全!江濤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店主確實沒認出他,或者說,根本沒在意昨天下午一個普通的、買了就走的小年輕。
第一階段目標達成:確認無誤,且源頭安全。
但這只是開始!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打聽兌獎信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問!風險太大!必須換地方!
他放下報紙,付了錢,像任何一個普通的、無所事事在街上閑逛的年輕人一樣,混入了人流。他需要找一個相對陌生、規模可能稍大一點的彩票店,作為他“求知”的場所。
他憑著模糊的記憶,在縣城相對熱鬧的一條商業街后面,找到了一家門面稍大、看起來也干凈一些的彩票專營店。門口同樣貼著紅紙公告,內容與之前那家一模一樣。店里有幾個人,或買彩票,或對著墻上的走勢圖指指點點。
江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狂跳,走了進去。一股彩票店特有的紙張油墨味和煙味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掃視著墻上的走勢圖,目光在“雙色球”區域停留了片刻,然后踱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假裝研究著即開型彩票(刮刮樂)。
他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待一個能“自然”引出話題的人或場景。
機會很快來了。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皺巴巴西裝、頭發油膩的中年男人,手里捏著一張彩票,走到柜臺前,對著年輕的男店主(這家店店主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嚷嚷起來:
“老板!你看看!我這兩個藍球就差一個號!媽呀!差一點點就是二等獎?。『脦兹f呢!氣死我了!”
店主接過彩票看了看,笑著搖頭:“是啊大哥,運氣這東西,差一點就差老遠了!你這紅球還錯倆呢,二等獎都夠不著,是四等獎,兩百塊?!?/p>
“哎呀!可惜可惜!就差一點點!”中年男人懊惱地拍著大腿,引來周圍幾個人善意的哄笑。
氣氛活躍起來。有人開始議論:
“這期一等獎還真開出來了!五百萬?。 ?/p>
“是啊!聽說是咱們省中的?不知道是哪個市運氣這么好?”
“反正不是咱們縣,咱們縣這破地方,哪來這個命!”
“嘖嘖,五百萬!這輩子都花不完?。 ?/p>
就是現在!
江濤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盡量控制著聲線,讓它聽起來帶著普通年輕人的好奇和一點點的羨慕,裝作不經意地、向正在給中年男人兌付兩百元獎金的店主搭話:
“老板,這五百萬…得去省城領獎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談論五百萬的氛圍里,剛剛好能被聽見。店主抬起頭,看了江濤一眼,一個面生的、年紀不大的小伙子,眼神里是符合他年齡的好奇。
“那當然!”店主一邊數錢一邊很篤定地說,“雙色球一等獎,全國統一,都在北京搖獎,但兌獎是屬地原則。咱們省的,就得去省會的福利彩票發行中心!還得在開獎后60天內,過期作廢!”他顯然對規則很熟悉。
“哦…省城啊…”江濤臉上露出一點“果然如此”和“好遠好麻煩”的表情,繼續追問,語氣刻意放得隨意,“那…去省城那個中心…要帶些啥?就帶身份證和彩票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