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高峰的車流,終于將林麗芳送到了“江畔豪庭”。帶著工作后的些許疲憊打開家門,一股熟悉的飯菜香氣并未如期而至,客廳里亮著溫暖的燈光,江濤正站在玄關處,臉上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帶著點亢奮的笑容。
“回來了?”江濤迎上來,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走,今晚出去吃。”
“出去吃?”林麗芳有些意外,平時兩人更習慣在家里做飯,或者去些經濟實惠的小館子。
“嗯!”江濤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輕快,“小區新開了家海鮮餐廳,聽說不錯,帶你去嘗嘗鮮!”他眼中閃爍著一種林麗芳難以完全解讀的光芒,像是壓抑著什么巨大的喜悅,又帶著點急于分享的迫切。
餐廳的環境確實高檔雅致,柔和的燈光,悠揚的背景音樂,空氣中彌漫著新鮮海產的獨特氣息。侍應生遞上精美的菜單,上面印制的價格讓林麗芳暗自咋舌。她剛想說不要點太多太貴,江濤已經指著菜單對侍應生開口了:
“二打(24只)蒜蓉生蠔,一份清蒸石斑魚,再來個招牌龍蝦伊面。麗芳,你看看想吃什么?”他把菜單遞給林麗芳。
“二打生蠔?!”林麗芳杏眼圓睜,壓低聲音,“江濤,沒事點這么多干嘛?這很貴的,而且…吃這個上火吧?”她臉上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顯然聯想到了生蠔的某些“功效”。
江濤卻笑得爽朗,心情好得仿佛要溢出來:“開心嘛!慶祝一下!”
“慶祝?”林麗芳疑惑地看著他,“慶祝什么?”
江濤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神秘和按捺不住的得意,湊近林麗芳耳邊:“之前那支股票,我賣了。”
“賣了?”林麗芳眼睛一亮,“賺了多少?”
“賺了這個數!”江濤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符合一個學生賺了“大”錢后的興奮表情。
“兩……萬?”林麗芳猜測道,這個數字對于還在讀書的江濤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收益了。
“多加一個0!”江濤用力點頭,笑容燦爛,“怎么樣?值不值得慶祝一下?”
20萬,林麗芳嚇到了,是她一年的工資呀,雖然不大懂股票但江濤能賺這么多錢,她驚呀后道“當然值得!”林麗芳也由衷地開心起來,心底最后一點對價格的顧慮也煙消云散。她替江濤感到驕傲,覺得自己的男朋友真是有本事。她的笑容明媚,帶著純粹的喜悅,“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能行!”她沒再多問細節,只點了兩個自己平時喜歡的、相對清淡的菜。
精致的菜肴陸續上桌。碩大的生蠔鋪滿了蒜蓉粉絲,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石斑魚肉質雪白細嫩;龍蝦伊面更是色澤誘人。林麗芳吃得開心,一邊小口品嘗著美食,一邊和江濤分享著今天工作中的趣事。江濤也笑著應和,時不時給她夾菜,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心里那份巨大的、無法言說的秘密,似乎也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雖然這個出口只是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他享受著此刻的溫馨,也品嘗著說謊帶來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和隔離感。
晚餐在溫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回到“江畔豪庭”的家中,明亮的燈光下,似乎還殘留著餐廳里那種微醺的、浪漫的余溫。或許是美食帶來的滿足,或許是江濤那掩藏不住的好心情感染了她,林麗芳主動道:“今天有點累了,我先去洗澡了?”眼神里帶著點溫柔的暗示。
“好,一起。”江濤自然地應道,牽起她的手走向浴室。
寬敞的浴室里,氤氳的水汽緩緩升起。溫熱的水流灑下,洗去一身的疲憊。或許是那兩打生蠔的催化作用已經開始顯現,或許是那深藏在心底、幾乎要將他撐破的兩千萬財富帶來的巨大亢奮終于找到了一個看似合理的宣泄渠道,江濤感覺體內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滾燙的精力在奔涌。蒸騰的水汽裹挾著熱意,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感官卻異常敏銳。
林麗芳發梢的水珠滴落在他胸口,帶著微涼的觸感,卻像點燃了某種開關。他環住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低頭吻了下去,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不容抗拒的強度。水流嘩嘩作響,林麗芳起初還羞澀地回應著,但很快就察覺到江濤今日的狀態與以往截然不同——那是一種近乎失控的、不知疲倦的生猛。
從浴室蒸騰的霧氣中出來,那份熱意并未消退,反而如同野火燎原。林麗芳被江濤滾燙的掌心牽引著,倒向柔軟的大床。江濤的吻密集而熱烈,帶著一種急于證明什么、或者急于釋放什么的焦灼。
時間在黑暗中流逝,窗外的月光都似乎偏移了位置。林麗芳從最初的迎合漸漸變得有些吃力。江濤仿佛不知疲倦,精力旺盛得驚人。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破碎,手指無力地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聲音帶著一絲求饒的輕顫:“江濤……明天……明晚好不好……太久了……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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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帶著喘息和疲憊的懇求,像一盆微涼的清水,終于讓江濤狂飆突進般的節奏稍稍放緩。他熾熱的動作停滯下來,胸膛劇烈起伏著,滾燙的汗水滴落在林麗芳光潔的肩頭。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她,月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縫隙,勾勒出她微蹙的眉頭和帶著倦意的臉龐。
一股憐惜和瞬間的清明涌上心頭。
“嗯……好。”他低啞地應了一聲,強壓下體內仍在奔騰的余焰,終于松開了禁錮的懷抱,只是依舊將她緊緊擁在懷里,下頜抵著她的發頂。
黑暗中,兩人急促的心跳聲漸漸平復下來。江濤閉上眼,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席卷全身的亢奮正在緩緩退潮,只留下一種深沉的、消耗后的慵懶和滿足。他明白了,這異乎尋常的“生猛”,并非僅僅源于生蠔的物性之力。它更像是那深藏于心底的、驚濤駭浪般的財富狂喜,在壓抑了整整一天后,終于尋找到一個最原始、最直接的表達出口。那是生命能量被巨大刺激點燃后的本能噴薄。
林麗芳很快便在他懷中沉沉睡去,呼吸均勻而安穩。江濤卻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模糊的輪廓。懷抱著溫軟的軀體,感受著平穩的心跳,那份因隱瞞帶來的隱秘隔閡感似乎又悄悄彌漫開來。他輕輕收緊了手臂,將熟睡的她更緊密地擁住,仿佛想通過這溫存的擁抱來彌補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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