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頓時覺得豁然開朗,他三口兩口解決了剩下的早餐,起身離開餐廳。
上午十點半左右,江濤再次來到昨天踩過點的酒店。果然,氣氛與昨夜彩排時截然不同。停車場豪車云集,正門入口鋪著長長的紅毯,巨大的年會背景板前,林麗芳公司的LOGO和年會主題醒目耀眼。西裝革履、裙裾翩翩的賓客們正手持邀請函,在穿著整齊制服的迎賓人員引導下,有序地簽到入場。安保人員明顯增多,神情專注地巡視著周圍。
江濤沒有走向正門。他繞著巨大的會展中心走了一段,來到后門,但顯然不如正門那么密集和嚴格,更多的是負責引導后臺人員和設備的進出。
江濤眼神平視前方,徑直朝著那后門走去。他沒有左顧右盼,仿佛對這里的一切都習以為常。江濤就這樣,如同穿過一道無形的屏障,堂而皇之地從“后門”步入了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年會主會場。
巨大的宴會廳內,幾十張鋪著雪白桌布、擺滿精致餐具和鮮花的圓桌整齊排列,幾乎座無虛席。衣著光鮮的賓客們舉杯談笑,氣氛熱烈。舞臺寬闊,炫目的燈光追隨著臺上的人影。
江濤悄無聲息地站在離側門入口處的角落里,將自己與墻壁融為一體的深色著裝成了最好的掩護。在這個位置,他能近距離觀看展臺,又不至于引人注目。
舞臺中央,追光燈下,此刻站著的正是今晚的主持人團隊。兩男一女。而當江濤的目光鎖定在那唯一的女性身影上時,他的呼吸瞬間屏住,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了一下。
是林麗芳。
昨夜在酒店房間看到的疲憊與松弛早已消失無蹤。此刻的她,在聚光燈下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她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天鵝絨魚尾晚禮服,那深邃的黑色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襯托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燈光下泛著細膩瑩潤的光澤。長長的烏黑秀發并未盤起,而是如瀑布般柔順地披散在肩后,只在鬢邊別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假碎鉆發飾,低調地閃爍著星光。妝容顯然是大師手筆,并非濃墨重彩,而是極其精妙地放大了她五官的優勢。眉如遠山含黛,眼線勾勒出微微上挑的弧度,讓那本就清澈的眼眸更添幾分顧盼生輝的靈動與神采。唇色是恰到好處的正紅,飽滿而不過分,與她雪膚黑裙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如同暗夜中悄然綻放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帶著一種沉靜高貴的力量。
她手持話筒,身姿挺拔而優雅,脖頸的線條如同驕傲的天鵝。她正與身旁的男主持默契地配合著,聲音通過優質的音響傳遍全場,清脆悅耳,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與專業,掌控著全場的節奏。舞臺上的她,自信、從容、光芒萬丈,那份平日里的溫婉知性被賦予了強大的舞臺張力和領袖氣場,她不再是江濤懷里的小女人,而是掌控著整個年會的主持人。
江濤站在陰影里,遠遠地望著舞臺上那個耀眼的身影。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在胸腔里激蕩翻涌。一種更深沉的、混合著占有欲與保護欲的悸動。
他站在那里,靜靜地看了大約二十分鐘。看著她流暢地串場,看著她優雅地引導嘉賓發言,看著她應對臺上一個臨時的小狀況時那份機智與從容。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每一次舉手投足,都牽動著他的目光。直到一個互動環節結束,林麗芳似乎要短暫下場更換配飾或準備下一個環節。
江濤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在燈光下如同精靈的倩影,然后,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轉身,從后門離開。
重新回到酒店頂層那間安靜的海景套房,喧鬧被徹底隔絕。巨大的落地窗外,陽光正好,深圳灣碧波蕩漾。江濤脫下外套,給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前。
腦海里依然清晰地回放著剛才舞臺上的驚鴻一瞥。那份震撼如同余音繞梁,久久不散。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短的短信:“舞臺上的你,光芒萬丈。”然后發送了出去。他知道她現在肯定看不到,但他需要將這份心情傳遞出去。
發完短信,他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酒店提供的財經雜志,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緒已經從剛才的激動澎湃,轉為了此刻深海般的寧靜與期待。
他閉上眼睛,那抹在聚光燈下驚艷絕倫的黑色身影,再次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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