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黃鼠強忍著疼痛不吭聲。
那人叫囂道:“你他媽聾了還是啞巴?欠打是不是?問你話呢,誰讓你摘下來的?”
“……”
啪——
啪——
那太監像有病似的,一下一下往黃鼠臉上抽,沒有半點留手。
黃鼠還是一聲不吭,用雙臂擋住臉,任由柳條枝落在手臂上,暴露出去的皮膚很快出現血痕,本來快愈合的傷口又破損開來。
他仿佛不知道疼,就這么擋著臉,一動不動。
他知道自己的臉很丑,但他依然很愛惜。
躺在炕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太監們說話了。
“哈哈哈哈,大哥,別抽了,朝他褲襠踢一腳,看他叫不叫!”
“不叫,上次我踢過了!”
“真的假的?他就不疼?”
“反正是一聲不吭,這就是個悶葫蘆,朝死里打就完了!”
“不行,打死了娘娘那邊不好交代。”
打人的太監用柳條枝指著黃鼠,對炕上的太監說:“他死?這種丑逼命硬著呢!”
說完他又狠狠抽了一下。
啪——
“說不說!不說今天打死你!”
黃鼠就是不吭聲。
那太監好像也打累了,氣喘吁吁地說:“媽的,打得老子手直酸……跪下叫聲爺爺,然后滾吧!老子今天不打你了。”
林鈺仔細地看。
如果黃鼠真的跪下了,那他也就沒有幫扶的必要了。
連這種程度的毆打都招供,以后咱們跟自己干大事?
但是如果他不叫,選擇繼續挨打,那就證明這個人還是有骨氣的,有成為自己小弟的資格。
果然,黃鼠依舊蹲縮在墻角。
他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安靜得像不起眼的垃圾,像擼完扔出去的紙。
那太監卡了一口濃痰,朝黃鼠吐過去,“he~tui~跟他媽個悶葫蘆似的,你娘是不是跟你一樣艾草都不叫啊?啊?下回把你娘找來,老子摳兩下看她叫不叫!哈哈哈哈哈”
那太監哈哈大笑,轉身準備回炕上。